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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这番话，

当然是故意说给白长明听的。

这样可以显得自己副总兵的身份更加真实，

他还不想暴露自己就是朱元璋这件事。

他怕先生知道自己就是皇帝之后，会与自己产生隔阂，

到时候，

有些话，反而不像现在能说的这么畅快和真性情。

朱元璋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了，

他对身份给关系带来的疏远这件事，已经有深刻的体验了。

有时候，

隐瞒身份的差距，

反而能听到真心话。

……

然而，

朱元璋现在随口的诉苦，

却让白长明担忧起来。

白长明眉头紧锁，

他联想到，

在历史，

后期的朱元璋杀了很多朝中勋贵，也有很多文臣武将因此受牵连。

甚至连蓝玉胡惟庸这种级别的勋贵，也是说倒台就倒台。

他们手下依附着的那些各自派系的大臣，自然也因此获得牢狱之灾。

白长明担心，

重发会投错派系，一失足成千古恨。

对自己这位几十年前的老朋友，白长明还是很有感情的。

思索片刻后，

白长明向朱元璋问道：

“重发，我问你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你如果不愿意回答的话，可以不回答我。”

朱元璋急忙大方的表示：

“先生这是哪里的话，先生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岂有敢瞒先生之理？”

“那就好。”

白长明继续问道：

“重发，不知道你在现在大明的官场，究竟属于哪个派系？”

白长明问的这个问题，

的确很敏感。

他也担心自己这么直接的问，重发会误会自己。

但是，

白长明也的确是出于好意，

谁让朱元璋后期如此嗜杀，

洪武三大案，

杀的人头滚滚。

杀的整个应天府大小官员心惊胆战。

……

说到底，

白长明还是不希望自己这个老朋友错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