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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羽一听，暗想，这老东西果然是一个怕事的货色，真是丢高祖皇帝的脸啊。

“叔父大人放心，小侄既然敢抓他们两个，自然就有十足的证据，绝不会让叔父大人为难的。”刘羽向刘暠拱了拱手，淡淡一笑。

刘暠再看看石荣和周武，不像是受过刑的样子，心下更为奇怪，不忘提醒一句：“贤侄切不可轻易动刑啊。”

刘羽笑着说道：“叔父大人放心，小侄自有办法。”

刘暠也不再多问，他准备看看刘羽到底怎么样在不用刑的情况下让石荣和周武招供呢。

常山国一共有十三个县，刘暠当然对真定县的情况很了解，知道石荣和周武是奸诈之极的货色，不用刑是绝不会招供的。

一旦石荣和周武死不承认，刘暠不信刘羽能有什么办法。

刘羽将许攸喊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许攸听了，先是皱眉，随即就双眉尽展，眼神中尽是佩服之色：“羽公子高明，攸这便派人按照羽公子的吩咐行事。”

不到一刻钟，一个简易衙门就弄好了。

其实，就是用了一间屋子，屋子里摆了三张案几和三个蒲团。

刘暠是常山王，当然坐在正位，刘羽和许攸分坐左右。

不一会儿，文丑带上来一个郡兵，这厮被文丑打伤了右臂，一直疼，绝对是怕极了文丑。

“小人张三，见过王爷。”

刘暠没理会张三，转首向刘羽看过来，似乎在问，贤侄，该如何审案啊？

刘羽向刘暠拱了拱手：“叔父，请恕小侄僭越了。”

刘暠点了点头：“贤侄，无妨，你替孤审审这个张三吧。”

刘羽向张三看过来，问道：“堂下何人？”

张三一愣，暗想，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

但刘暠在这里，文丑也在这里，张三只得老老实实再说一遍：“小人张三，见过羽公子。”

刘羽问道：“张三，你在家排行第几？”

莫说张三了，刘暠刚喝了一口水，听刘羽这么一问，差点喷出来。

张三，张三，在家不是排行第三，难道还能排行第五吗？

张三也觉得刘羽的脑子有问题，强忍着笑，回答道：“回羽公子，小人在家排行第三。”

刘羽又问道：“想必，你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了。”

刘暠一脸的古怪，已经不敢喝水了，担心会被刘羽的某一句话给呛着。

张三点了点头：“羽公子英明，小人上面确实是两个哥哥。”

刘羽又问：“你们是同父同母，还是同父异母，还是异父同母，还是异父异母啊？”

刘暠直翻白眼，暗想，袁本初的这个妻弟，不会是个白痴吧？

许攸也有点受不了了，暗想，羽公子这是搞什么啊，问了一堆废话，跟案情并无任何的关系嘛。

文丑只是看了刘羽一眼，心中虽然奇怪，却没有什么想法。

准确说，刘羽跟张三之间，就是一问一答的聊天模式，足足持续了两刻钟，差点把刘暠的耐心给聊没了。

然后，刘羽命文丑将张三带下去，单独看管起来，然后再将第二个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