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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全部如此，那就危险了。

桑婵并没有察觉到江妤的神色，只见她眉目中透露着几分忧愁，倒是让她那一身的清冷冲散了一些。

“妤儿，我家就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父母长辈从不拘束于我，即便是四书五经，他们也请了女先生前来教我。”

“我从小在外祖父跟前长大，外祖父的期望，亦是我的期望。”

“妤儿，不怕你笑话。”

“我是想让，大魏都有书可念的。”说完桑婵等待着江妤那不可置信的的表情。

可没想到，等待她的，确是一双璀璨夺目的眸子，那眸子里的钦佩和期许让桑婵差点打翻了茶盏。

桑婵募地笑了。

她早该知道的，旁人都会阻拦她，但妤儿不同，她绝对会支持她的。

她没有再问江妤会不会觉得自己的想法大逆不道，会不会觉得自己痴心妄想。

她现在心里很没底，看到了西北的困苦，在看着京城的繁华，她只觉得落差很大很大，心中总有一股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

“妤儿，你觉得，我能去做吗？”

“我该去做什么呢？”

做什么？

江妤也很想问。

不过桑婵能够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想要做的事，那绝对是好事。

若是旁人是魏帝，江妤少不了要劝解几分，可是魏宴齐是绝对不会在意这些的。

姐妹的事业，必须支持！！

她白皙的脸上浮上了几分红晕，就连说话声都比往常大了很多很多。“你可以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婵婵，你这个想法简直太棒了。”

桑婵看着江妤有些语无伦次的模样，给自己打了气以后问到：“那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先从女先生作起。”

江妤听闻，沉思了片刻，做女先生，太普通了，普通到根本不能改变不了什么。

她脑中疯狂思考，突然，一个积压在心底许久的想法突然间浮上了心头。

她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疯狂了。

但是，她又觉得这件事情又不是不能做到。

毕竟，魏宴齐在这儿。

“婵婵，你说，你开一家图书馆。”

“怎么样？”

“图书馆？”桑婵疑惑的看着眼睛晶亮的江妤。

江妤重重的点点头。“对就是图书馆，一个包罗了天下所有书籍的地方，可以让全天下所有的人都能够借书。得到书，能够学习书的地方。”

桑婵长大了嘴巴。

她只觉得，自己还是太保守了，一个包罗了天底下所有书籍的地方，别说是她，就是她的祖父。都不可能做得到。

更不用说这个地方还能让全天下的人都能够去读书。

太，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可是。

桑婵扪心自问，妤儿说完这一句话，这什么自己的心跳了跳，只觉得浑身热的厉害，总想去做点什么。

她现在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找不到突破口，整个人飘飘忽忽的，没有一个能够落脚的地方。

“当然，上面说的，还为时过早，那只是我们奋斗的目标，我们现如今，只需要让京城的百姓都能够有书可以学，就已经很厉害很厉害了。”

被泼了一盆冷水的桑婵没有半点失落，她只觉得方才没有底的心慢慢有了点归处，那种飘忽的不真切的感觉也随之变得凝实了起来。

“你说得对，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