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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舌帽壮硕男人在街道上行走，前进的方向正是海华大厦所在。

在街区路边，有一个小型的露天足球场，里面刚结束一场球赛，两个还没有换掉球服和球鞋的青年男子，带着刚踢完球的汗味，迎面走了过来，并且边走边聊。

“看新闻没？那个跑到足球场去和梅希合影那小伙干的真漂亮！我要是再年轻十岁，我也这么干。”一个穿着阿根廷10号球衣的男人道。

他的同伴，另外一名穿着阿国9号球衣的人接口说道：

“嘿，我早就想这么干了，不过现在不行了，年纪大了拉不下来脸，而且我要真去跑场，我直接会被找到单位领导那去。”

两人边聊天边走。

鸭舌帽壮硕男人迎面向这两人走来。

正常人遇到迎面走过来的两个人，都是避让，可是鸭舌帽男人不闪不避，从两个足球运动员中间硬撞了过去。

两个业余球员没注意，硬是被鸭舌帽男人撞了一个踉跄。

“诶！你干什么呢？走路不看着点？”

“眼睛丢了？”

阿国10号球衣的男人脾气火爆，转头就呵斥到。

鸭舌帽男人回头，微微抬起帽沿，看了两名足球运动员一眼。

他露出的，是一双泛红如同野兽般的眼睛。

10号球衣见到这眼神，忽然感觉自身的愤怒被点燃，身体控制不住冲动，上去就要动手。

9号球衣明显更加冷静，他拉了一下同伴，低声道：“这里都有监控，别被拍到，触犯治安条例单位里不好办。”

他的同伴听了也有顾虑，虽然有些气愤，但也不愿意继续深究，勉强强行压制怒气，转身准备要走。

“娘们。”鸭舌帽男人，口中忽然说道。

这话一说，10号球衣顿时火气上涌。

“你丫说谁呢？找揍是吧？”10号球衣男人，转身就想动手。

他身边的同伴本来想拉着，可是忽然看到鸭舌帽男人露出的泛红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他的愤怒情绪一下也被点燃了。

情绪压倒理智，想现在就打一架。

“给你们个机会，换个地方。”鸭舌帽男人似乎早有准备，一点不慌。

两个足球运动员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也泛红了。

“行，你说的啊，谁找警察谁孙子。”10号球衣说道。

鸭舌帽嘿嘿一笑，然后转身走向前方两栋大楼侧面的隐秘的角落，那两个业余运动员跟了上去。

只是，他们两个人没注意到，在走向大楼角落的时候，周围的氛围开始改变。

本来颜色丰富的世界，逐渐褪去了颜色，只剩下灰色一种颜色。

三人走着，走着，忽然像是空间起了一层涟漪，三人同时消失不见！

过了大概十分钟。

周围的氛围，逐渐恢复，又开始有了色彩。

一道无形涟漪波动。

鸭舌帽壮硕男人带着满足和享受的表情，重新出现在隐秘的巷子中。

“绝望和恐惧的滋味，总是这么美味。”

他陶醉的自言自语说道。

他的鼻梁旁边，有飞溅到脸上的鲜血点。

而在鸭舌帽男人身后的小巷子里，十多团被揉成了足球大小形状的圆形血肉，混着森白的断骨和阿根廷球衣，散乱的滚落在角落里。

鸭舌帽男人带着有些变态的笑容，用异常宽厚有力的手擦拭干净了脸上的血迹，继续向海华大厦走去。

…

…

…

十几分钟后。

黎芒穿上西服外套，打开咨询室的门，走了出去。

咨询室用的是电子锁，自动关闭了。

黎芒走向电梯，乘坐电梯前往地下二层的车库。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他需要找个地方好好吃顿饭，消化下食物的同时也消化一下现实情况。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