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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萨薇简短回答。

她在吧台调了两杯饮料过来。

萨薇走过来，将一杯饮料放在黎芒床头柜子上，她自己坐在了附近的真皮按摩椅上。

“那是冰苏打水，喝点降降温。没给你酒，你随时可能进入失界，喝酒会干扰你的判断能力。”萨薇说道。

说着，她一口喝掉了半杯鸡尾酒杯中的干马天尼。

“你不是狙击手吗？喝酒没问题？”黎芒坐起来喝了一口苏打水后问道。

“正常狙击手不能喝酒，手会抖。但我打过强化血清，而且也经历过5次失界碎片，酒精对我来说是小意思。”萨薇回答。

黎芒点头。

“虽然是刚开加入未防组，但我感觉氛围很好，你，曹哥，博哥，蕾蕾，小奇还有队长都很友好，挺关照我的。”

“我挺喜欢这儿的气氛。”他说道。

萨薇听了，笑了笑。

黎芒觉得萨薇笑起来挺好看，就是笑容时间特别短，好像她不习惯这样的表情。

“知道为什么吗？”萨薇问道。

“传统？还是队长付出营造的气氛？”黎芒问。

“都有，不过还有一个主要原因。”

“因为，我们都是同类。”

萨薇长长呼出一口气，道：“未防组的正式组员都是临界者，我们经历的事情，全是保密级别的，无论是跟家人，朋友，都不能说。”

“这不仅仅是保密条例，告诉他们，可能会害了他们。”

“除此之外，能进入失界，每隔一段时间可能就要拼次命，这样的生活方式已经和绝大部分人都不一样了。”

“而且失界者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们三观一致，大体处于守序阵营。”

萨薇说到这，轻轻摇头，喝掉了手中的半杯马天尼。

“我们已经不可能像是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交友，恋爱了。”

“琼海虽然大，可身边同类的人寥寥无几。”

“未防组里的同事，某种意义上已经比家人都亲。”

“我们现在就是小众中的小众，多一位同事，就是多一个家人，多一个同类。”

“所以，大家都希望你能顺利攻略失界碎片。”

“真心希望。”

黎芒看向萨薇。

他发觉这位看起来很酷很飒的女人，有这样的想法。

“喝快了，一时上头。”

“不过没事，1分钟我身体就能代谢掉这些酒精。”

“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萨薇道。

她的眼神果然很快地恢复了清醒。

黎芒点点头。

他本想说点什么，可忽然之间，一股困意席卷。

黎芒顺势打了个哈欠，然后靠在床头。

他感觉有些恍惚，周围的一切像是飞速地离他远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

黎芒忽然感觉鼻尖有些冰凉。

他张开眼睛。

只见眼前，林寒舞雪，雪地银装，雪凝寒冽。

黎芒刹那失神。

片刻后，他用手抓住一片正在飞舞的雪片。

入手冰凉。

他，又进入失界碎片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