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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操今天没骑白虎，虽然武威侯府的人不一定报复，但他得防患于未然。

他和宇文秀坐在马车里，威武雄壮的旺财在前面开路，赤焰军骑兵紧随其后，前后簇拥着豪华大气的马车。

“看，是宇文操的白虎！”

“听说那小子昨天刚抢了武威侯的女人，今天居然还敢出门。”

“杨家和宇文家比起来还是差了点意思，武威侯又领兵在外，只怕不敢报复。”

“宇文操既然没被抓走，大概是杨家打算息事宁人了。”

...街头百姓议论纷纷，无一例外的传入宇文操耳中，但他恍若未闻，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宇文秀忍不住提醒道：“这段时日你还是小心些，虽然武威侯未必敢正面撕破脸，但难保不会有胆大妄为之辈。”

“你说的是杨威那小子吧？”宇文操睁开眼睛，若有所思。

自己是凭圣旨把人带走的，杨家就算不服，也不会在明面上找他麻烦。因为即使闹到皇帝哪里去，他们也不会占理，反而是在给皇帝难堪。

皇帝同样不会找他麻烦，因为圣旨本就是他许下的，君无戏言，最多就是斥责几句。

宇文秀沉吟道：“他们应该不会在明面上对付你，暗地里就不一定了。”

“暗地里的手段无非就是下毒，嫁祸，诽谤...行刺！”宇文操掰着手指算了算，读到最后时，语气戛然而止。

宇文秀摇头道：“接下来你会住在书院，那里有亚圣坐镇，他们不可能在书院动手。”

宇文操笑道：“很多人就是被这所谓的“不可能”所迷惑，因为敌人往往会选择在你最松懈的时候动手。”

“云顶书院是天下儒宗之首，武威侯府真的会为了报复你得罪儒家吗？”

“无所谓，我有旺财！”

宇文秀恍然：“难怪你非要带上这头雪彪，原来早就料到他们会报复。”

“未雨绸缪而已。”宇文操抛开这个话题，询问道：“我听说儒道大家能以文气出口成章，言出法随，这是真的吗？”

宇文秀叹了口气：“言出法随谈何容易，寻常大儒也只能勉强做到，也只有达到亚圣修为，才能做到信手拈来。”

“那传说中圣人呢？”宇文操追问道。

“圣人天威...或许应该用那句诗来形容，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真正的儒家圣人，或许真的能以一人之力抵挡百万雄狮。”

宇文秀一反常态的郑重，言语间不乏向往之意。

不过他后面又补充了一句。

“世上已无圣人，不仅仅是儒家，道家，兵家乃至诸子百家...都没有圣人。爹征战半生，也只是达到半圣修为，很难再进一步。”

宇文操闻言沉默以对，这件事他曾经听老爹说过，大概意思就是现今九州道法不全，任你如何天赋异禀，机缘逆天，境界终究会止步于半圣。

而在达到半圣之后，功力，肉身依旧可以提升，境界却无法更进一步，因为世上已经不具备能够让你突破圣境的法则。

归根究底就是四个字，法则不全。

宇文操好奇道：“既然法则不全，为何会存在圣人这个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