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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刚忙碌之际，好友也没闲着。梁加辉，徐景江分兵两路为他奔走。日夜兼程，三天之后便小有成果，又马不停蹄跑来向他汇报。

效率之高令吴刚感到惊讶，朋友为他办事尽心尽力，还自垫了一笔费用让他感动。表达了谢意，填补他们垫的资金，带上创作出来的歌曲，前去录音棚制作母带。

接着注册版权，本地版权费出奇的低，因为不够重视，歌曲上市谁都可以借用，翻唱扶桑歌曲成风也没人管。几乎处于无序状态，没有规则。

当然，资本雄厚的唱片公司一般不会互相拆台，没实力的嘛，就不好说了。盗版山寨品，搞到你怀疑人生，打官司都未必能赢，就算打赢了也补不回损失。一句话资本为王，没实力就得装孙子苟活。

越是了解行业内幕，越觉得渺小和无助，吴刚惆怅，不知道即将发行的唱片能否取得预想的效果，但不管怎样说，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期望那些行业大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太关注他，放他一马，度过初期难关，往后日子就好过了。

办妥了母带和版权，接下来就该进入生产发行阶段了，走访了几家唱片公司，协商的结果都不理想，要么发行费用过高，要么结算时间太长，兜兜转转，最后寻到东哥唱片行，有合作诚意。

说起来，这家公司也很奇葩，以前是生产盗版的唱片工厂，赚到了钱想洗白上岸做正版生意，添了机器，办了手续，拓展了销售渠道，招募了大量从业人员，连续出了好几张专辑。

以为可以凭此一飞冲天，结果惨遭当头棒喝，专辑歌曲一般，销量受挫，盗版出来搅局，各种不利因素相加，顿时做不下去了，亏损严重，经营状态每况愈下。

如此困局，生意自然不好，客人上门受到隆重接待，开出许多优惠条件，希望合作。

吴刚很满意工作人员的态度，还有达成的意向，但他不敢当场签约。以前华星给他上了一课，差点把他当成猪仔卖给老外。如今的他，更加重视合同的内容，不搞清楚了绝对不会签字。

想要知道合同里有多少陷阱，危害有多大，是利己还是互惠互利？就需要律师过眼。

根据律师的档次，咨询费有高有低。那种高级大状，每小时的咨询费就是几万几十万，还得预约，没有关系根本见不到人。

而扑街律师每小时也是好几千，咨询了一个小时，吴刚得到云山雾罩的指点还有几张标准合同。出了律师事务所的门，反而让他更困惑了。

回到家，吃午饭的时候忍不住羡慕，律师真的好赚，当初读大学该读法律专业，毕业当律师随便忽悠一下，一天最差也是几万上下，比生意好干多了，还不用看别人脸色，反而别人要看他脸色，真是悔恨啊！

吴愁反驳道：“一样米养百样人，律师也有扑街呀！就在咱们屋邨就有一个律师，30好几还没结婚，整天窝在家里，一个月至少有一半时间不出门。”

“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吴刚惊讶极了。

吴愁喝了一口酒继续说：“普通人有几个需要律师的，咱们屋邨几万人，你又认识多少？我之所以认识方镜堂方律师，还是这扑街是警署的常客，经常帮社团人士打官司，保释提人什么的，律法玩的贼六，喜欢钻空子，警署里的伙计都不喜欢他，人送外号警察克星。这家伙认钱不认人，专门和警察对着干。早就想收拾他了，可人家懂法呀！”

“那应该混的很好才对啊！”吴刚不解。

吴愁解释：“背后的靠山倒了呗，又听说最近几年输了好几场官司，失去了大佬们的信任。没生意关照他，再加上他本身就是某个大佬资助上的学，出身不好，不受主流待见，遭到排挤。上流混不进去，底层又不被信任，两头不讨好，只能窝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