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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妖怪，今日是第一次见到。

好奇远远多于恐惧。

“戴上试试。”何予晨对林灵道。

林灵点了点头，将半块妖狐面具，从盒子中取出。

妖狐面具只有眉眼的上半部分，虽能改变样貌，但不能让一个人变化成另一个人。

这面具薄如蝉翼，林灵戴上去后，近乎消失在她脸上。

很快，面具的效果开始显现，林灵的眉眼、琼鼻，乃至于脸型做出了一些改变。

如果说此前林灵的样貌偏向俊秀美，英气美，潇洒美。那现在则有点小家碧玉的味道。

何予晨直勾勾的目光，令林灵有些焦躁。

她手脚不安地，无意义地移动着，就连眼睛也眨得比之前快了不少。

“如何？”林灵轻咬嘴唇，有点纠结地问道。

“很好！”何予晨做出肯定回答。

林灵松了口气，刚树立起一点信心，便听何予晨再道：“虽然只有半张面具，但变化效果非常好，师姐和之前完全是两个人了，就算是小环，我估计也看不出来。”

“我没说这个！”

“啊？那……”

“就是……嗯嗯嗯……”林灵小声嘟囔。

“啊？”

“嗯……”

“啊？”

何予晨此前没谈过恋爱，他是真猜不出来林灵嘟囔的话是什么意思。

墨迹了半天，林灵终于道：“就是，好看吗？和之前相比。”

何予晨没有多想，直接道：“好看！不过……”

林灵心中一喜，结果却又被何予晨的“不过”吊起胃口。

她迫切地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觉得没有师姐自己的模样好看。师姐的女侠气质，还是和原本的样子更配。现在虽然也挺好看，但总感觉怪怪的。”

林灵俏脸微红，脚步也快了些。

“师姐等我。”

何予晨抱着装面具的木盒，林灵拿着佩剑，两人此时也不怕被发现了，一路上说说笑笑，朝着诗坊走去。走到人多的街上时，他们二人也不提什么面具的事了，换了个别的话题。

然而在何予晨没注意的街上某处，一辆马车悄悄停下。

李云依掀起窗帘，默默地看着一对男女，有说有笑地离开。

夜晚昏暗，许多东西看不真切。

不过凭借二人走向的地方，以及那男子的身形，李云依还是把她的相公给认出来了。

相比于何予晨和陌生女子在街上独处，李云依更奇怪她的相公为何能与那人并肩笑谈。

在家中，他从不曾这样。

落下窗帘，李云依漠然道：“回去吧。”

同车的翠儿可没注意到她的姑爷，疑惑道：“可是小姐，小环……”

李云依揉了揉太阳穴，道：“回去吧，我乏了。”

翠儿能明显听出小姐的情绪不对劲，当即不敢多说，吩咐车夫回去了。

何予晨废了不少力气才和小环解释清楚林灵样貌的事情，而后，一主一仆便打道回府。

谁知在回屋的路上，竟碰到刚刚洗完澡的李云依。

“娘子。”何予晨主动打招呼。

“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样晚，那边很忙吗？”

何予晨倒是意外，李云依居然会特地关心他。

“新店开张，确实忙了些。以后会好得多。”

“嗯。”

“娘子，那我先告退了。”

“等下。”李云依叫住何予晨，那张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一字一句地道：“以后每日，将诗坊的账目报给我。”

何予晨愕然道：“若没有生意……”

“没有生意，也要报。一日不得中断。”

说罢，李云依迈步回屋，并且“嘭”得一声，将屋门关得很响。

没生意也报？

何予晨愣在原地，完全不明白他娘子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