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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认识白芍的不止有何予晨。

林灵和小环都见过白芍。

不过小环貌似没认出白芍，因为她曾经见过的白芍，是一位卧在地上，哭得毫无形象的女子。

与舞台上那位白纱似仙的花魁，不说一模一样吧，至少也是毫无关系。

“师弟。”

林灵偷偷戳了戳何予晨的腰间。

“师姐怎么了？”

“你后悔了吗？”

“我后悔什么？”

林灵冲台上的白芍努了努嘴。

何予晨大约明白过来，这是林灵在点他呢。

反正现在也没练武，何予晨不会放过这等刷忠诚的机会。

“我确实后悔了。”

林灵听到何予晨这么说，心中冷哼，暗道男人果然都一样，看到漂亮姑娘便走不动道了。

何予晨欲扬先抑的“抑”说完了，开始“扬”的部分。

“如果那天我直接了当地拒绝她，师姐今天也许就不会吃醋了。”

“我……”

林灵的小心思被何予晨看穿，娇俏的脸蛋上闪现一抹绯红。

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的白芍身上，无人在意她的异常。

林灵瞪了何予晨一眼。

“我几时吃醋了？吃的谁的醋？师弟倒是一五一十说来听听。若说不出个条理，休怪师姐代行师门规矩！”

林灵作势要打，何予晨立刻举手投降。

“师姐，我开个玩笑，我只是想说，那天我应该直接拒绝她的。当时拒绝得不彻底，师姐今天才会误会，不是吗？”

林灵盯住何予晨。

何予晨：“师姐你还不信我吗？”

林灵又看了一眼翩翩抚琴的白芍：“不是不信你，只是不信你一点想法都没有。正常人，现在都会后悔才对。”

若说何予晨对白芍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白芍能下决心，直接挑战何予晨的软肋，那何予晨搞不好还真会被她缴枪投降。

但何予晨毕竟是有脑子的，不是靠下半身行动的贵物。

他自知没法直接对林灵说“不后悔”，因为这话即便山盟海誓地说出来，林灵也不信。所以，何予晨换了个角度。

他说：“正常人确实会后悔。但我不是正常人啊！正常人会去当赘婿吗？”

林灵大脑宕机，似乎没想过还有这种回答问题的角度。

不过，及时弹出的系统，给何予晨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林灵感觉你说的有哪里不对，但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按照你此前的表现，她这次决定先相信你。林灵提高了对你的忠诚预期。】

【忠诚预期：74→76】

【您获得了2点成长点数】

如今何予晨的武学天赋已经被他提升到了20，他现在是得想一想后续是继续提升武学天赋，还是将其他短板弥补一下。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焦点正是舞台中央的白芍。

她手下琴声婉转，面部嗓音空灵，琴声与人声相互交缠，回荡在迎春楼几十桌酒客中间。

原先其他节目中，迎春楼酒客还会嬉笑怒骂，谈天说地，或者与同桌的姑娘相互调笑。如今在白芍的琴音下，大家都不由自主地保持了安静。

何予晨不怎么懂乐曲。

不过他也听得出好坏。

至少白芍的水平绝对是不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