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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灵雪眯起眼睛，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

她又重重地压了一下李顾泽，让他难受。

“你爱不爱我?”

她再次问道，语气更加强硬。

“......是的，雪儿，我爱你的，我一直都爱你。”李顾泽再次回答，声音低沉。

他回答非常的迅速，生怕引起不满意。

“我问你，你到底爱不爱我?”她又一次发问，不给李顾泽任何喘息的机会。

李顾泽看着她眼中急切的光，只能一次次回答“爱”这个字眼，希望能平息她内心的不安。

就在这个时刻，李顾泽觉得继续这样下去，情况恐怕不妙，于是突然伸手想要爬下床，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追问。

但云灵雪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使劲用力，他根本跑不了。

“你爱我吗?是不是?既然爱我，那你跑什么我也不会吃了你？”

她看到李顾泽的表现，神色微微一冷，直接提出了疑问。

李顾泽只能在她的逼问下，回答道：“按照现在这样的局势，爱你就只能够离开你，这样才是对你最好的方式，我这是为了你好！”

“我不相信，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你到底爱不爱……”

……

夜深人静时，这房间中不绝于耳的云灵雪的询问声和用力的声音，这成了云灵雪发泄郁结心情的方式。

她似乎要通过这无休无止的逼问，来填补内心的不安。

而李顾泽，只能在她强势的逼迫下，一遍遍重复着那个他已说烂的“是”字，任由她发泄自己的情绪，当真是苦不堪言。

即便他已经不知重复了多少次那三个字，云灵雪还是不肯放过他。

本来他以为这是云灵雪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够无奈的进行回答。

他心里面沉沉的叹息了一声，果不其然，他觉得不妙的事情，果然是发生了。

一直这样持续询问，他回答却又没有任何的效果，李顾泽又不傻，他明白这分明就是想要报复自己，哪里是想要什么自己的确认。

但是他却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云灵雪想要在这里陪他玩，那么他也只能够选择接受，没有其他的方法。

李顾泽闭上眼睛，默默忍受。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云灵雪趴着，她脸颊边的发丝都被汗水濡湿，可唇角还是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光芒。

仿佛一晚上让她满意了许多，她轻轻开口。

“阿泽，乖，我们去洗个澡再睡吧，这样睡觉不好。“

云灵雪轻声哄劝道，口气却像是在逗弄一个孩子。

李顾泽已经劳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对她的话语毫无反应。

不管醒着还是没醒着，他都不想再理会什么，实在太累了。

云灵雪见他这副虚弱的样子，低低笑了笑，低哑的嗓音中居然还带着一丝揶揄:“怎么，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要我抱你去洗澡，还是要我伺候你沐浴?”

李顾泽早已失去了应答的力气，在她的怀中沉沉睡去。

云灵雪凝视着他的睡颜，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又很快被心中的郁闷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