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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孤儿的地方是一栋有些老旧的院子。

斑驳的围墙上，挂着爬山虎，清晨的阳光照在上面，显得格外翠绿。

锈蚀的铁门后，高矮不一的小朋友们四处追打嬉闹，欢声笑语飘出好远。

小朋友们玩乐的设施很简陋，只有一个滑滑板，一个大的沙地。但单纯的心思总是很容易满足，快乐也是这么简单。

“白虎老大，那个就是我女朋友，是她让我这样做的。”长毛指着一个年轻的女老师，眉清目秀，和小孩子互动的她笑容灿烂。

“你这小子运气倒真不错，让你捡着宝了。进展到了什么程度？去她家看过吗？”

张默平此刻就像长毛的大家长，点头认同了。这女孩看上去必是贤妻良母。

“下个礼拜打算去见她父母。他父亲是个律师，我…”长毛有点怂，生怕未来岳父会因为他的身份反对两个人交往。

“这样的家庭你确实会很有压力！去把身上的纹身洗了，找你女朋友多打听他家里人的喜好，每个人都照顾到。要不要再给你支个绝招？”

张默平看着窘迫的长毛，感觉超好笑。

“老大。”

长毛身子一矮，作势要跪下，声音里饱含期待。

“列土封疆者王。4个大区100来万人，我们起码可以控制20万的选票，不会有哪个议员会拒绝帮你做媒的。”

“议员？”

长毛对自己的定位，还处于是一个社团老大。作为上不得台面的地下老鼠，议员和他是两个世界的物种。

“以后多看点历史书。看一看古代的豪强是怎么崛起的？看一看漂亮国的财团是怎么崛起的？难不成你想一辈子混社团？”

长毛的狗屎运在起作用，从一个不入流的小弟混成东王，又捡到一个贤妻。夫妻俩收容孤儿的行为戳中了张默平的内心，让他略微透露了以后的发展方向。

长毛并没有比普通人聪明，但他有一个极好的优点：听话。

这个词乍听会让人不喜欢，大哥收小弟就看重这一点。我是老大，我叫你干嘛就干嘛，你东问西问，自做主张？

一个小弟的想法要是真行，那他才是大哥，何必跟着别人混呢？

对张默平的话，长毛听不懂也会忠实执行，绝不会逼逼赖赖！作为老大的张默平，把事情交给长毛后可以很放心。因为长毛就算没办成，也不会把事情搞砸。偶尔像现在一样出现点意外惊喜，让做老大的人非常开心。

长毛和郭丽怡去便利店买了很多零食，进去陪孩子们一起玩耍。

张默平，阿布和彭奕行三人静静的看着里面的欢乐场景，谁也不再说话。阳光照在三人身上，像一幅画。

“草原的大和尚说，不开心就多和小朋友接触，如今果然畅快了！”阿布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生命勃发的力量真美。我找到开枪的意义了。”彭奕行神色恢复正常，不复原来的僵硬。

“大善亦是大恶，大恶亦是大善！做大恶之人，行大善之事。”

张默平铿锵有力地吐出这句话。这就叫男儿至死心如铁。

“彭先生，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昆仑会？正式人员我和天狼，外围人员新界东西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