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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多少劳务费？”路明非瞥了一眼，明白废柴师兄又想坑他钱了。

芬格尔犹豫了一会儿，举起一根手指，“师弟，一成怎么样？”

“最多半成。”路明非淡定地压低价格。

“成交！”芬格尔立即答应下来。

他知道恺撒的那辆布加迪威龙很少开，几乎是全新的，二手贬值也不会太多，当中介卖一趟，至少能赚好几万美金！他上次开盘引导舆论赚得都没这么多！

路明非瞥了一眼废柴师兄，敏锐的目光似乎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

他并不介意让芬格尔多赚一点，只要“生命炼成”实验成功，该吐多少出来都是他说了算——他相信废柴师兄即便付出全部身家都会愿意。

不过路明非自然不会这么黑心，顶多把芬格尔拖进协会打工卖命，大概也就压榨個几年或者几十年？

……

片刻后，路明非认真咬下一块鱼肉，仔细品尝后微微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感觉还是差了一点，到底是肉质不够鲜美，还是香料配方有偏差，或者说烧烤工艺不对？”

他还原的烤鱼已经算得上美味，但仍然与记忆力的味道有所不同，那种独特的风味，犹如千年寒冰存于地核熔岩深处，炽热中带着少许冰凉……

而他做出来的味道，顶多算是往不断喷涌的火山里丢进大量的冰块……既有凉爽，也有炽热，却没办法进行融合、交织。

路明非蹲在烧烤架旁边，此时废柴师兄已经带着布加迪的钥匙去停车场拍照了，连烧烤都顾不上，似乎很想早点卖出去，把劳务费赚到手。

吃完烤鱼后，路明非又继续解决自己的烤韭菜和烤金针菇，顺便将给废柴师兄准备的土豆放上去烤着，等他回来大概就能吃了。

诺诺也不知道带着烤好的鸡腿去哪里了，此处烧烤架只剩下路明非独自一人，身边缠绕着孤零零的氛围，仿佛生来如此。

远处，狮心会和学生会的成员正在狂欢之中，啤酒杯互相碰撞，互相分享着滋滋冒油的烤串……

也不知是谁搬来了音响，富有节奏的激烈鼓点从中传出，由新闻部那群不靠谱的家伙带头，像普通人参加派对一样挥舞着手臂，身躯不停地摇摆着，大声喊着含糊不清地口号，甚至有一些喜欢热闹的教授参与进去，花白的头发在其中狂舞。

“看样子大家都挺喜欢这场活动，我是否该考虑把它定为每年的固定活动？明非，伱觉得呢？”

温雅如绅士般的声音从路明非身后传来，他扭头看去，昂热校长端着一杯红酒，胸口别着一朵显眼的玫瑰，仿佛正要去参加一场优雅奢华的宴会。

——很可惜这里只有一场简单世俗的烧烤狂欢。

“校长晚上好，”路明非打招呼，又随口道，“活动是很好，可惜只是斩杀了一头三代种，等哪天我们成功斩杀龙王，倒是可以设置一个用于庆祝的纪念日。”

“嗯，这想法很不错，”昂热校长发自内心的赞叹道，路明非果然是个天生的屠龙者，一个谦虚的天才……

“有理想的棒小伙，希望你能够终结龙的时代。”

又一杯红酒出现在昂热校长的手中，路明非毫不惊讶，自觉接过红酒，两人默契地碰杯致意，“祝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