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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拥挤的实木单人床上，路明非朝着零认真道歉。

“……没有。”三无少女示意自己没问题，刚才颤抖只是一个意外。

实际上，零其实是因为被他摸了摸脑袋，稍微有点不太适应，以至于反应有点过激了，不过很快她就平复了心情。

“那行吧。”路明非也没怀疑，替她摘掉喀秋莎发饰后，随手放到床边的柜子上，重新把手缩回蚕丝被里，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安静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零的脑海里逐渐冒出一个念头，蠢蠢欲动的小手不断重复着握紧又松开的动作，如此重复了数十遍……

最终她下定决心，装作若无其事地探出手，那只放在他胸口的小手伸至另一边，抬起刚刚替她摘掉发饰的手，动作轻缓地握住他手腕。

然后牵着手腕重新返回至路明非的胸口，三无少女的内心很是知足，也渐渐闭上了眼睛。

悄然睁开眼睛的路明非微微侧头，默默注视着她的脸庞，心里一阵好笑，他又不是已经入睡了，哪怕是真的睡着了，这种动作也不可能瞒过他，一定会瞬间惊醒遁入灵界。

不过他也没有试图挣脱，重新闭上眼睛，静静等待天亮的到来……

……

“不过更多是好事啊……你们还会一起做些男孩和女孩该做的事……”

“什么是男孩和女孩该做的事情？”

“……那时候或许我会跟喜欢……一样喜欢你哦，你要记得穿漂亮的裙子给我看。”

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小男孩声音，他在和另一個小女孩对话。

路明非猛然睁开眼睛，房间里黑漆漆、空荡荡的，有股轻微的腐朽气息飘进他的鼻腔。

他注意到自己躺在铸铁的躺椅上，穿着类似精神病院里的束缚衣一样的衣服，十几根缝制的白布条牢牢锁住他的姿态，仿佛一只得了白化病的铁壳蛹，完全无法动弹。

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铁丝面罩，面前是一位穿着单薄的白棉布小睡裙的女孩子，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特别瘦弱，她撅起嘴说：“我才不要你喜欢。”

这一幕的场景十分眼熟，路明非冷静地回忆起来。几秒钟后，他的眼中瞬间充满愕然，他想起来了，这应该是当年零第一次见到零号的时候。

『bingo！没错哥哥，这些就是你当年经历的事情！』

小魔鬼的声音凭空在路明非耳边响起，却看不见他的身影，就像是早已死去的幽灵、冤魂一般。

『喂喂，小魔鬼你又在搞什么，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啊！』

路明非在心里喊着小魔鬼，有些摸不着头脑，路鸣泽明明知道关于记忆的事情，在半夜费劲拖他入梦再来一遍，大概有点多此一举了。

『哎呀，哥哥伱不是说对记忆没有代入感嘛，我当然是来解决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