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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充满幽怨，嬴政都被她逗笑，扶苏和他说过神使对这个名头的抗拒，没想到如此具体。

“……”攸安笑不出来，万万没想到这个名头传得如此广泛，连嬴政都知道，她不是那种在意虚名的人，忍不住道，“为什么不把扶苏公子说成烧炭祖师爷？”

攸安用得理直气壮，毕竟又不是白用，虽然他们不缺在嬴政面前展现的机会，但在她这表现表现也吃不了亏。

哪怕是不能卖，但家中自己用用也行啊。

他们这边如火如荼，自然避不开嬴政，他对此事自然没有意见，和攸安谈话时还笑道：“多谢神使垂怜大秦黔首，他们皆感激不尽，现在都说神使是烧炭祖师爷，那一群人都说日后要拜你。”

只不过，百戏团还得先把制炭和碳毒这些注意点宣传到位，好在离真正过冬还有两个多月时间，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她也是闲得慌，有时间和它在这抱怨，还不如利用这个时间干点实事。

李信如释重负，“那是当然，他们…干活儿不会拖后腿的。”

秦国不愧是法家起家，各种法律条文不说多先进专业，但分门别类涵括的范围确实大。

只能说时代的差异，毕竟若是有人说干活儿安排白粥和酸菜，攸安只觉得心黑，但黔首们只会恨不得把一家子都打包进来。

百戏团的进展比他们烧炭队还要快，前面都是干演，看了几场的黔首突然发现，居然用上黑乎乎的东西，眼尖的立马询问，“这是不是戏文里面说能通风时取暖的木炭啊？”

攸安敲了敲，还点燃火观察了下产烟量，清丽的脸上露出笑容，肯定道：“成功了！”

攸安蔫蔫的，摆摆手，“没事，他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只不过，根据少府的规矩，砍多少就得依量补种多少，黔首们不敢轻易下手，还是跟着少府学了几次，才敢乡里联合起来一块尝试着烧制一坑。

扶苏跟不上她的想法，只能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若是需要的话，我这边能办下来。”

一直折腾到第三坑才折腾出来木炭，扶苏都亲自挽起袖子跳进坑里挖，小心翼翼的递上来，全都是期盼的看着攸安。

百戏团那边破天荒不需要攸安操什么心，只需要交代一声碳毒，他们文思泉涌，或许是之前被攸安打通了任督二脉，新戏都讨论出好几个版本，攸安听着都不错，直接放权，操心起来烧木炭的事。

他从神使嘴里得知日后木炭要作为这个冬季黔首们的额外收入，还不需要他们入商籍，心中不知道多感激。

心中的愧疚，叫他已经无法再掌兵。

话没说完，直接被攸安堵回去。

攸安来“视察”时忙叫停，这么干下去真成卖命，本来就是体力活，时间上可得控制住，不然怎么吃得消？

但攸安想太多，那些人十分感激，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他们有活儿干，不是拿着抚恤金无所事事的挥霍，还包饭，一个个都十分感激。

他的帮助到底是杯水车薪，而且许多人并不愿意接受，尤其是一些没成家的男儿，保持着得过且过的心态，看得他心中不是滋味。

有了她的名头后，好像一切都好推广些，既然如此，她何必平添阻碍呢？

“当然可以，我这里需要干的活儿只要你能使得出力气就行，搬东西、挖坑、抹泥巴这些活儿能干就没问题。”攸安当作没看到他的脆弱，毫无异常道。

再说，黔首们又没有取笑的坏心思，是她转不过弯。

攸安忍不住担心，日后不会什么东西都要加上个神使吧？

“神使牌……就是好”

光是想想这个场面，攸安都打了个冷颤，日后一定要低调低调，起码在他们自主取名前先把名字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