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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朝结束的早，周玄凌还未换下朝服，李长就来禀报太后身边的朱姑姑求见。

哦，太后这是忍不住了？

“叫人进来吧。”

周玄凌转身坐在榻上，翻起了膳食单子，看看要不要再添点什么给小姑娘尝尝；要说孕妇的口味的确难以猜测，前几天还嗜辣如命，这几天又改爱吃酸的了，越酸越好……

“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起来吧，太后可有什么事要你来传。”这道腌萝卜或许可以试试，开胃最好不过了；酸汤面？让林山少放些调料，不然肯定逮到这一道菜吃了……

“太后娘娘想请陛下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哦，那就走吧。李长，去把这膳食单子给林山拿过去，再去昭信宫告诉孙姑姑朕晚些过去，让她家主子多睡一会儿。”

“是，奴才领命。”

周玄凌坐在龙辇之中，手上转动着佛珠；他倒要看看，太后会不会为了皇后放弃朱家。

朱姑姑跟在龙辇后头走着，听完刚才那番话越发觉得太后娘娘这次怕是保不住皇后娘娘了。

慈宁宫，太监的传唱声尖细具有穿透力：“陛下驾到。”

太后端坐榻上，就跟没听到一样，也不吩咐下面的人准备茶水。

周玄凌对此并无所动，直接坐在了太后旁边的位置之上。他可不是那个有所求的人，更何况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皇帝，为何一直压着内务府，除夕宴上皇后若不出席，成何体统。”

周玄凌面色未改：“皇后头风发作，连嫔妃的晨昏定省都取消了，又何必拖着病体出席除夕宴。”

太后脸色有些难看，对于自己这个侄女的手段也是颇有些嫌弃。

“皇后这些日子头风早已好了许多，出席除夕宴应当没有问题。”

“若是皇后头风好了，那朕倒是要清算一下皇后谋害皇嗣的罪行了；此前因为顾念皇后病体，迟迟未曾清算，现在看来倒是装病逃脱罪行了。”

“不可。”

太后一直知道皇后做的事情，但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皇帝真的要清算，传出去朱家女儿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皇帝对皇后是否有所误会。”

“误会？太后莫不是要朕将此事与证物交予大理寺？”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太后知道皇帝是定要处置皇后了：“想必皇后只是一时糊涂，皇帝看在纯元的情面上不如给皇后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