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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都能知道她有多烦躁。

“那个款肯定是会转的，但我希望能跟周霖老师建立更长期的合作关系……”

王硕还在试图沟通。

“长期合作？那我有几个条件。”

周霖看了王硕一眼，慢慢说道：

“首先，歌曲版权由我自持，新歌不绑定平台发布；

其次，不签人，我可以任意选择平台直播；

最后，平台只吃歌曲版权分成比例，要商用改编歌曲，需征得我的同意……

还有一点，我需要1年后才能跟你签约，你能接受这些条件么？”

听完周霖的话，王硕陷入了沉默。

因为无论哪一条，他都无法接受。

现在全网都知道周霖的价值。

谁都想绑定周霖。

但如果拿不到周霖的歌曲版权，甚至无法限制他直播平台，那合作的意义在哪？

周霖跟自由人几乎没区别！

而且还是一年后签约……

一年后，谁知道你周霖还火不火？

“可能周霖老师不太懂商业运作，这样的合作让莪们很为难……”

王硕保持着绅士的笑容说道。

“如果做不到，那我认为钱经理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甚至还没有他专业，连他都知道这里面的矛盾是无法调和。”

周霖收回目光，慢慢地说道。

这态度让王硕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在豆音公司里面，他的地位仅次于总监级别。

在他看来，周霖也不过是个名气大一点的主播，凭什么这么拽？

但他似乎忘记了，是他们平台为难周霖在先！

“周霖，我今天能来找你，态度已经足够诚恳。”

王硕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而且你确实不太明白现在商业运作模式，虽然你的歌迷很多，但没什么用，在我们看来不过是可调控的数据，如果没有平台，这些数据将毫无意义。！”

听到王硕这话，周霖沉吟片刻，然后说道：

“其实你跟那个钱经理没有本质区别，平台该支付的打赏款，你还是没给我们。

然后我这里是学校，你也没跟我打招呼，直接就找了上来。

你张口闭口谈合作，但骨子里却认为歌迷没用，觉得是平台成就了我。

你说的态度诚恳，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一种傲慢。”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王硕知道恐怕很难谈下去。

他收起了笑容，看着周霖说道：

“看来，周霖你是真不打算跟我们豆音合作了。”

“合作讲究关系对等，如果你一开始便认为我们不对等，那没什么好谈的。”

周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继续说道：

“我就不送你们出去了，下回再来找我，记得提前打电话联系。”

“好，那豆音将会停止给你的账号提供流量，希望你能认识到，平台有多重要。”

……

当晚，周霖的豆音账号粉丝猛地锐减。

很多粉丝发现他们莫名奇妙就取关了周霖，

而且他们发现刷不到周霖相关视频，也打不开周霖的账号，

也不提示账号封禁，就是很卡，怎么都进不了主页。

想重新关注，也会出现一样的问题。

“呵，周霖掉那么多粉，看他心不心疼！”

王硕在办公室里看着数据，心中冷笑。

然而，他拿起手机打开网页时，跳出了一条竞争对手的推送消息：

“歌手周霖，将于本周六在慢手APP进行直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