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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打开大门，慕云把车开到车库前停下。

慕云下车和张叔打招呼。

张叔道：“慕先生，午饭做好了，您在这里吃午饭吗？”

“是，麻烦你们了，我去看看小小。”

慕云走到后院别墅，小小正在练琴。

慕云驻足，明净的落地窗内，小小穿着学生装，秀发披肩，神情专注。

过了一会儿，小小停下，一抬头，看见慕云，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慕云一笑，推门走进大厅。

小小站了起来。

慕云道：“过得还习惯吗？”

“还行，挺好的。”

“这段时间很忙，今天给自己放假，过来看看你。”

“慕先生勤于事业，令人尊敬，您现在要听琴吗？”

“不急，吃过午饭再说。”

这时，张叔和张婶把饭菜送了过来。慕云提议大家一起吃饭，几个人坐成一桌，像是一家人一样。

饭后，收拾完毕，张叔和张婶回前院去了。慕云到院子里走了一圈，回到大厅，坐到沙发上。

小小在琴前坐好，道：“我弹什么曲子？”

“先弹，《水云颂》吧，之后，你随便弹什么都行。”

“好。”小小开始弹奏，柔和的琴声，如梦似幻。

慕云靠在沙发上，闭目倾听，忘记了所有，徜徉在音乐的世界。

慕云不是不务正业，贪图享受的人，他的本意是给小小一个交代，让她感觉到自己的价值。这是一种善意，而这样的善意，对慕云也是有益的。因为，对于超强度脑力劳动来说，这是最好的休息。

慕云听着听着，竟睡着了。小小弹完《水云颂》，又弹了两曲。突然发现，慕云没什么动静。于是停下来，拿了一条毛毯，蹑手蹑脚地走到慕云身边，把毛毯轻轻盖在慕云身上。然后，回到舞台上，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也有些困了，靠在旁边软靠上，打起盹来。

一个多小时后，慕云醒来，看了看周围，定了定神，抱着毛毯，轻轻起身，悄悄来到小小身边，把毛毯盖在小小身上。然后，轻步走出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