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长腿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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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接过了话,说道:“许多提纵术中,其实亦多少都涵盖了一些轻功。譬是那踏雪寻梅、草上飞、登萍渡水,之所以能踏雪无痕,杳杳冥冥,便是多赖身轻。若身无清灵,便是提纵再快,所过之处,也必是一片狼藉。高来高去,更是如此,且不说身笨体重,茅草屋能不能受,单是自数丈高的地方一跃而下,就要摔断了腿。”
说罢,就又和女子说:“师妹,你我分头找一下,看看周围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那或就是入口了。”又和谷玉金吩咐,说:“小孩儿,你自个儿在这里,不要离开太远。注意一些,若遇到了危险,大声呼唤叔、婶……”
谷玉金说:“我知道了。”心里想着:“也不知叔婶要找什么异常……我也帮不上忙,不如看一看这湖里有没有鱼。有的话,想办法抓一两条,点上一堆火,把鱼烤熟了。一会儿他们找得累了,正好可以过来吃。”
一黑一白二人便分两头,沿湖边寻找,身形掠动,一扯一动,宛如飞鸢。
谷玉金眼热的看着一黑一白二人提纵,黑衣凌厉,白衣飘渺,同样的“燕子三抄水”,却是不一样的风格。
这“燕子三抄水”也被他看出了一些玄妙——二人行动时,一步之间蓄力,加速,第三步时便达到了顶点,一跬的步幅之大,却是只比前面的两跬短了一足左右。一次“抄水”,正换一下左右,在运动中,使双腿轮流休息。
谷玉金心道:“我若是要练成这种提纵术,也不知道要多少的苦功!没个三五年,怕是下不了。”想到此处,便收回了目光,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头涟漪,向湖边近了几步,走到了水边。
昨夜一场大风沙,在湖面留了一些浮土,漂了一层。谷玉金伸手拨了一下,浮尘随水一流,就露出了清澈的湖水。
湖水冰的刺骨。可以看到水下大块、小块的石头,颜色各异。红的、蓝的、绿的、白的、黄的、黑的、斑纹的、灰褐的、灰土的,分外迷人。
谷玉金心说:“古人果然说的不错,无限风光在险峰,大自然自有鬼斧神工,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这虎爪湖远远看去,就令人心生震撼,谁又能想到一片瀚海之中,竟会有这么一座湖呢?谁又能想到,这水下的石头,竟也如此的缤纷,瑰丽,每一块石头,都是大自然的珍品杰作。”
忽地,他的视线就落在了一块形状,色彩如带皮的猪肉,一块普通的条石的缝隙中间。一块有些坑洼,大概蚕豆大小的金子就卡在那里,静静的一动不动。
“金子?”谷玉金伸手一劳,就将金子劳起来。拇指肚大小的金子,一面凹进去一个小坑,份量十足,入手沉甸甸的,怕不是有半两。谷玉金心说:“得了一块金子,还不错。我再找一找,看还有没有。”
谷玉金便沿湖一点一点地拨水,看还有没有金子。
谷玉金沿着大湖转了一圈,却再没见着金子,倒是遇见了一条怪鱼。
那鱼背似锦鲤,长有丈许,竟生有一双壮硕的后腿,大腿外侧是红色的,内测是白的,足有五趾,趾缝有蹼,仰着头将嘴伸出湖面,一张一合的呼吸。
这鱼应是从未见过人,竟对人毫无防备、警惕之心,谷玉金用手拨开了水上的浮土,它便游来了。
湿答答的、温柔的鱼吻还在他的手心蹭了一下。
谷玉金中纳罕,暗道:“这鱼竟然还有双腿,腿和青蛙的腿差不多,这里果然是另一个世界呢。这鱼……应该算是锦鲤吧?”
毕竟除了多出一双腿,它长得和锦鲤是一模一样的,都是红背白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