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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林大虾，你晚上还回来吃晚饭吗？」

「顾晹：画稿通过了，不过还需要修改，晚上应该不回去吃了。」

「小鹿：好的。加油啊，林大虾！」

「顾晹：加油。加油.GIF」

晚上六点多钟，顾晹收到了小鹿发来的消息。

彼时他刚跟李云姿从她家海纳府一楼的庭院转战到室内，背包里带来的画稿被他一字排开。

他刚准备动手，改画，小鹿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顾晹正忙着把画稿摆上画架，打算过会儿闲下来再看手机，一旁帮他调配颜料的李云姿听到声响，好意提醒道：

“顾晹，你手机响了。”

顾晹这才迫不得已放下手里的画架，掏出手机查看消息。

他看了一眼屏幕，然后抬起头对李云姿说：“是小鹿发来的消息，问我晚上是否回家吃饭。”

“小鹿？你那个合租室友吗？”

李云姿停下手上的动作，微微侧过头，看着顾晹，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听到顾晹提到“小鹿”的名字，她立刻想起了那天在美术馆里遇到的，那个和郑姊妍一般高的小女孩儿。

“嗯，就是她。”

顾晹点了点头。

“说起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你到酒吧接我和郑姊妍，小鹿那时候就在那家酒吧打工。”

“啊，我想起来了。”

李云姿恍然大悟，那个晚上顾晹给她打电话，她去酒吧接人，确实是一个女服务生帮她一起把郑姊妍拖上车的。

她当时还奇怪，那个女服务生干嘛老是看她，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现在回想起来，小鹿大概是误会了她和顾晹以及郑姊妍三人之人之间的关系吧？

“原来是那家酒吧的服务员啊。”李云姿继续调配着手中的颜料，一边随口问道，“她看起来年纪很小，没想到已经出来工作了。”

“是啊，小鹿今年大四，明年上半年才毕业。”提起小鹿，顾晹倒是毫无讳言，“她那时候白天上学，晚上就去酒吧打工，挺辛苦的。”

这年头，学艺术的家里经济条件一般都不会太差。

譬如李云姿，她念大学的时候虽然偶然也会帮同学接几单外包的兼职，不过那都是为了锻炼自己的画技，跟赚钱不搭边。

她想象着那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在繁忙的学业之余还要打工赚钱，这种坚韧和独立的精神让她由衷感到敬佩。

对这个小她半轮的女生，她不由地产生了更多的好感。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容易，要兼顾学业和工作，还要面对各种压力。”李云姿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

顾晹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是啊，年纪小，但很懂事也很独立，比我那时候招的应届生好太多了。”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回复了小鹿发来的消息。

“看来你很欣赏她。”

李云姿手里的颜料调得差不多了，把颜料盘递给顾晹。

“年纪虽小，但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和懂事，这样的女孩子确实难得。”

“还行吧。”

顾晹抬手接过颜料盘，开始按照李云姿提过的建议修改画稿。

“只可惜我这都已经破产了，才遇到她这么个‘先天打工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