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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畅听到刘昆说话，才从西厢房走了出来，但脸色有些难看。卫总说：张主任有些不舒服。张畅笑了笑：现在好多了。要不，我先回去，你们再聊一会？

是不习惯还是？刘昆问。

哪有那么多不习惯，白天，坐在这葡萄架下晒太阳，还真是滋润。好久都没这么悠闲了。张畅笑着。

那等一会，我们一起走。张畅点点头坐了下来。本来张畅有些不高兴，说好的陪自己过节，却忽悠来了这么多人，还把自己扔下跑出去一天不回来，刚开始还客套了几句，自己就和如玉陪老太太聊天去了，听如玉说，这几个都和刘昆关系匪浅，才特意留意了一下，言谈举止间都对刘昆尊敬有加，才没有离开。对张畅来说，培养自己人，是一个永恒的主题。

刘昆回来的时候，常亮和刘胜利也刚进门。常亮是赵书记叫去家里吃饭了，而刘胜利却是队里几个同事非要一起坐一阵。所以，下午的时候，只有暖暖、刘昆母亲和女儿、张畅、卫总几个人。

卫总对张畅说：你还是别回去了，老太太说明早一早就过来呢。又转头对刘昆说：你是没看见老太太多喜欢张主任，非要认干闺女呢。张畅的脸却没来由地红了。

几个人喝着茶，却有些拘谨，刘昆装做不知，对张畅说：别看他们俩都是警察，却是一对妻管严。张畅说：不会吧，常局不太了解，刘队是周局的关门弟子，建平这么乖巧，怎么会。

吴建平也说：胜利都快把我欺负死了，还说妻管严，我觉得应该是妻难严才是。

实际上，刘昆还真不知道是什么严，无非是找了个话题而已。有人接话，都是年轻人，自然就说开了。

刘胜利说：管它什么炎，饭里面有盐，手里面有烟，遇事情有眼就行。我说头儿，本来说好借五一这个时机好好查一查的，怎么休息了。

刘昆看了一眼张畅，张畅却说：让卫总给你解释一下。卫总把几个人都看了一遍：你们是出我丑还是抓我小辫子？在商言商，不及其余。政界的事我弄不明白。

张畅却是不依：角度不同，看问题的结果就不一样。你就说说吧，除了我，都不是外人，要不我走？

卫总说：张主任非要我说，我就说几句，但都是关起门来的话，出了门一概不认。就说我自己吧，往年，我每个月的吃喝费在八到十万之间，而今年前四个月一共不到二十万，还包括没有开始作风整顿前的元旦和春节。

陈红梅突然就联想到自己的关口镇那三家人满为患的小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