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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容变得狂热的弗朗杰，温妮惊讶的捂住了嘴，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曾经救过自己一命，因此在温妮眼中印象非常不错的弗朗杰，此刻在她眼中似乎非常陌生。

她不傻，听懂了弗朗杰是用卢昂的孩子做了所谓的实验...

西蒙科更是意味深长地凝视年轻的弗朗杰

——领先时代一步是天才，领先时代两步是疯子···

那如果领先三步呢？

“你...真的害死了卢昂的孩子！用开颅手术？！”

温妮胸膛剧烈起伏，忍不住质问起弗朗杰，恐惧之后，她只剩下无边的愤怒！

亏她之前还在为弗朗杰愤愤不平，以为外面的村民都是来欺负人的，如今看来，外面的村民才是正常反应，怪不得弗朗杰一直闭门不出！

“当然没有！”

出乎温妮意料，弗朗杰斩钉截铁否认了温妮的话，甚至还诧异的扫了温妮一眼道：

“你在想些什么？你不会认为我在用卢昂的儿子做实验吧？拜托，那是邪端异类才会做的事，我可是真正虔诚的信徒！”

弗朗杰没好气的瞥了温妮一眼，在对方尴尬的神色中，慢慢解释道：“开颅手术之前，我已经用很多牲畜做过实验了，虽然它们和人的大脑不同，但总归有了经验，至于卢昂的开颅手术——”

弗朗杰顿了一下：“可以说非常成功，几乎完美！”

讲到这，弗朗杰叹了口气，忽然有些落寞：

“只是由于一些原因，手术还是存在一些瑕疵...”

弗朗杰陷入沉思：“开颅手术完成之后，无论畜牲还是人，不知为何，如果没有及时治疗，都会患上滚烫症，严重的，会被滚烫至死。”

“我还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我解决了这个问题！”

弗朗杰不知从哪拿出了一瓶调剂道：“只要对方服用了我调剂的柳树皮冲剂，就能有效治疗滚烫症，我给卢昂的孩子做完手术后，对他们千叮万嘱，一定要记得服用，可是，他们没有听从我的话...”

“...直到数天后，他们的孩子被滚烫症残害到失去灵魂，才焦急的找到了我...

而那时，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不听医嘱一直是最让医生胆寒的事情之一，听完弗朗杰的讲述，西蒙科沉默下来。

温妮也悻悻闭上嘴，西蒙科看到她的神情，笑着递给她一个苹果。

自从那個冬夜，西蒙科就爱上了苹果，总是随身携带几颗。

只是不再干瘪缩水，全都鲜翠欲滴。

弗朗杰也同样不再言语，三下五除二帮西蒙科敷好了草药，又递出一个药剂道：

“喝掉它。”

西蒙科接过，一口咽进肚。

在三个人默然无语时，外面驼马打了个响鼻，然后陷入安静。

西蒙科没有在意，年老的驼马相比年轻体壮的骏马，清理鼻腔的情况会出现的更加频繁，也许是心理作用，喝下弗朗杰的冲剂，西蒙科只感受肩膀凉飕飕的，被米歇尔砍出的伤口似乎在快速愈合。

“西蒙科大人！我有事要向您说....”

就在这时，一个焦急的声音猛地从外面传来，又猛地戛然而止。

听清是小克瀚的西蒙科疑惑起身，耳畔再度传来对方重新响起，这回却夹杂了惊怒的语气：

“偷马贼！？”

小克瀚看着从马腹钻出，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撒腿便跑的高大男子，拔剑出鞘，扯着嗓子喊道：“给我站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