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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爷爷没告诉他，老爹也没告诉他。

但这位小师叔所说的东西，又跟他印象里的，跟他所经历的，完全对的号。

这就让张楚岚心里生出了诸多问题。

“师叔......我爷爷有告诉你，他当年经历了什么吗？”

“或者说，您知道我爷爷这些年，为啥要带着我爸和我东躲西藏吗？”

张楚岚问出了压在心里最为深刻的疑问。

而这个疑问，也正是张景严先前反复暗示留下的钩子之一。

「真相」。

这玩意儿，才是身为穿越者的他，手中把握着的，最大的宝藏。

“关于这个问题......楚岚，我可以告诉你，整个天下的异人，其实都对当年的事情一知半解。”

“想找到当年真相的不在少数，而我......也只在你爷爷那里得到了部分答案。”

这是张景严这一路来，第一次回答张楚岚的问题。

倒也不是他刻意得要保持神秘感。

主要是先前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如何把真相塑造成他想要的样子，却也不至于撒谎，这可是个问题。

好在，他已经找到了华点。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楚岚，我且问你，你觉得像咱们这样的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看，外面科技这么发达，未来还会更发达，再强大的异人，也吃不消一梭子子弹，再快的脚力，也跑不过天的飞机。”

“科技对于这个世界的作用，明显要比异人要大......那你说，咱们这些人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啊？”张楚岚有点懵。

这个问题，显然超过了他的知识储备。

“是内在。”张景严扭过头，伸手点了点张楚岚的脑门。

“科技寻求的是对外探索，而异人追求的，是身为「人」的内在强大。”

“科技终究是外力......自身的强大才是本源，谁也没规定，异人就不能借助科技的力量不是？”

“而自古以来，人们寻求自我的过程中，诞生了诸多的「术」，各种术百花齐放，又诞生了诸多流派，而你的爷爷，却是领悟到了术的本质。”

顺着眼前小师叔的话，张楚岚情不自禁得喃喃出声：“炁体源流？”

他在小师叔打电话的时候听到过这个名字。

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他也大概能知道，这或许就是他爷爷这些年带他东躲西藏的原因。

但这些对他来说还是太过笼统。

张楚岚现在想知道的，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术之尽头，炁体源流，掌握这一奇技，就等于掌握了这世间一切的术。”

“楚岚......这就像是一支能够自动答题的铅笔，能够在任何试卷写完美的答案，而这支铅笔就在你的手中。”

“你觉得，你的同学，老师，校长，甚至是同学家长和其他人，会不会抢夺你手中的这支铅笔？”

听完之后，张楚岚顿时恍然。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不要太清楚。

但很快他就又意识到了什么。

瞪大眼睛，有些惊愕的看向了自己的师叔。

那通电话的内容，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当年他的爷爷因为掌握了炁体源流，导致被追杀了一辈子。

那他眼前的师叔，自称继承了炁体源流，还对外公布了这一消息，岂不是......

“你好像已经猜到了，楚岚。”

看着张楚岚满是惊愕的眼睛，张景严只是淡淡笑着，这笑容云淡风轻，全然是洒脱。

“这就是你爷爷保护你的方式......你的父亲是如此，我也是如此。”

“不管你怎么去努力表现得平庸，怎么证明自己没有那支铅笔，这只铅笔但凡存在，但凡跟你有关系，别人在从你身得到这铅笔之前，就不会轻易放弃。”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支铅笔交出去，让另一个带着这支铅笔的人，主动找你的同学，同时让你直接退学......”

“你......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