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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海空间中的凯莎，更是一脸寒霜。

“没什么。”嬴扶澈回过神，脸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只是想带你见识见识人性的黑暗，没有秩序约束的人间的真实状态。”

“人性的黑暗，没有秩序约束的人间？”

蕾娜本能的察觉到一股不妙。

“跟在我身后，但什么也不要做。”

说完，嬴扶澈便抬腿走入这座旅馆。

随着深入，一副蕾娜从没见过的景象映入眼帘。

墙壁，

到处都是用鲜血涂抹的图案。

地面，

漆黑色的印记明显是人血干枯后的痕迹。

最里面，

一个老太太背对着嬴扶澈，低声哭泣着。

察觉到轻微的脚步声，面部枯黄、丑陋、眉宇间有一丝若隐若现凶光的老太太，故作可怜的看向嬴扶澈：

“我的孩子。”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察觉到蕾娜已经进来，嬴扶澈便没有急得动手，反而伸出双手道：“给我看看。

就在他双手接过老太太递来，被棉被包裹的婴儿状物体的刹那。

咔咔咔....

四周突然响起数道拉枪栓声音。

紧跟着七八个人从阴暗的拐角处冲出来，只用一秒的时间，就把嬴扶澈围在了中间。

“啪...”

嬴扶澈手中的东西掉在了地。

“臭婆娘，你没抱住我的孩子。”老太太脸的可怜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险与狠辣。

她看着嬴扶澈露出得意的笑容，嘲讽道：“呵呵呵...我们被包围了，我们需要帮助，有人在吗？能有人来救我们吗？求你们了...”

“哈哈哈...每次都能成功，老妈！”旁边，老太太的儿子跟着起哄道。

“来看看。”仔细打量了嬴扶澈一眼，他道：“嘶，这娘们长得真标志。”

“你下面是什么？滑滑的。”

“滚，老子，是男人。”嬴扶澈一脸恶寒。

老太太的儿子表情一怔。

但紧跟着。

更兴奋了。

“哇，男的，那更好了，老子还从来没试过男人的滋味。”

啪~

说着，就要解开皮带。

嬴扶澈被恶心坏了，一脸恶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二话不说，去就是一脚就，将这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家伙，送去见死神卡尔了。

“你...你杀了我儿子。”

看到嬴扶澈一脚将儿子踢死。这老太太傻眼了。

“开火，打死他。”

点子扎手，周围的同伙立马反应过来，照着嬴扶澈就开枪。

“砰砰砰...”

AK、散弹枪、手枪一起开火。

不过，嬴扶澈连躲都懒得躲，仍由子弹打在身。

这玩意，别说他的神体了，就是他身那层变形金属都打不穿。

这时候，要是再看不出来嬴扶澈有问题，这些人就真的是脑袋有问题。

“他...他,他，快跑！”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七八个人，瞬间吓得手忙脚乱，连滚带爬的往外逃，明显被吓到了。

然而没等他们爬出三米远，一团火燃突兀的出现，直接将这伙人烧成灰。

“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

外面，蕾娜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有些想不通。

“你是指什么？打劫我们，还是指...食人？”

原来，早在嬴扶澈开启洞察之眼的时候，就看到了发生在这里的一切。

这帮人，本是这附近某个村庄的农民。

平日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战争爆发后，秩序崩塌、人间沦为炼狱。

在所有人都还尽力维持着所剩无多的底线之时，这帮人早就没了道德和约束。

靠着从当地武装部抢来的几杆枪，干起打家劫舍的买卖。

一开始还只是抢抢逃难者手里的物资。但是到了后面，食物的匮乏让他们越发的没底线，直到有一次...。

这也是凯莎看到后感到愤怒的原因。

当然，这样的例子自古以来就有，而且非常多，尤其是战争爆发后，更是屡见不鲜。

嬴扶澈还在秦时明月的世界的时候，就曾亲眼见到过北边的匈奴冬季破边而出，掠夺大秦边境的人，当作过冬的食物。

也正是因为见过，他才会愤怒。

食人，还是同类相食，自古就是大恶！

“我说的是他们明明都是神河体，为什么会变成...”后面的话蕾娜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

“比恶魔还可憎的恶魔。”嬴扶澈替她回答了。

“嗯！”蕾娜点了点头。

“还是那句话，秩序！”

“莫甘娜的自由与堕落，卡尔的虚空与死亡。但不管是自由与堕落，还是虚空与死亡，都是建立在秩序的崩塌之下。”

“人性本恶，秩序、正义就是用来遏制这种恶的。”

“没有了正义的约束，宇宙间的文明就会变得肆无忌惮，相互攻伐，强大的欺负弱小，弱小的扭曲人性，欺负更加弱小的。世界便会变得不在美好。”

“这是任何一个善良的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蕾娜抬起头，直视着嬴扶澈：“你要坚持正义秩序吗？”

“谁知道呢。”嬴扶澈耸了耸肩，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