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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隔着被子，应该完全听不到翟元礼的脚步声才对。

床垫一沉，身边的人就凑了过来，被子被掀起，崔赫熏重见光明。

光线并不明亮，但刚好够分辨各自的模糊神情。

……

翟元礼抚摸着他的脑袋，严肃的表情下，语气里却带着诱哄的意味，像诱惑夏娃的毒蛇，“赫熏，坐下。”

暧昧难言的氛围，让崔赫熏脑子乱哄哄的。

他不知道是该顺从对方的意思，还是逃跑。

崔赫熏仰头观察他的表情，并没有之前下命令时那么严肃，被情欲熏陶得倒更像是恳求的姿态。

“坐下……”

……

对方表达的含义再明显不过，崔赫熏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就照做了。

……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些路灯的光顺着窗户照进来。

翟元礼的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崔赫熏看得有点呆住了。

他确实生的好，不光是之前已经注意到的身材部分，还是脸型的部分。

他的睫毛在这种光影效果下，打下一层阴影，遮得让崔赫熏看不太清他的眼睛，也无法太多感知对方眸中的情绪。

……

翟元礼呼出的气像带着实体般，变成一团团热腾腾的花儿。

他越看对方的脸，越觉得像是成品艺术品般完美，想触摸一下……

他也确实不自觉这么做了，当他反应过来自己正在摸着对方的脸颊，又不好意思把手从对方脸上拿下来，就这样僵着。

他说：“礼尚往来，赫熏应该懂吧？”

“我的命令，你都有在好好执行，我很喜欢你这样。”

崔赫熏的手感觉到对方说话时脸颊的运动，这种共振的感觉顺着他的指尖、手掌传达过来，真的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