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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化为恶灵的失忆神子将他的神明困锁于怀中，他掐着怀里人的尖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少年看起来有点害怕，雪白的皮肤上被热气带出的血色散了个一干二净，恶灵本来没有想这么戏弄他，但是在抓住少年的一瞬间，他就改了想法。

利维塔可以，斯莱德可以，那他为什么不行?

所以他俯下身，几欲吻住这个窃取了他身份的小骗子。

可就在他们的唇即将相碰时，入骨的疼痛从他的胸前袭来，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着寒芒刺进了他的胸口。

虚弱憔悴的少年惨白着脸，握着匕首的手不断地在发抖，可他依旧坚定的握紧了自己唯一的武器，在恶灵不备时狠狠给了他一击。

“真够无情的。”

恶灵没有去管自己胸前的伤口，反而笑了起来，他抱住姜栩，任由那把匕首刺的更深，门外传来了管家的敲门声。

“少爷?”

在得不到回应后，斯莱德焦急地拍起了浴室的门，俨然是打算强行进入。

在恶灵靠近的时候，姜栩有些慌了，他想拔出匕首，却被恶灵抓住了手腕，安吉尔握住姜栩的手腕，稍稍用力，那把匕首便被拔了出来。

被刺透的伤口处不断往外逸散处黑色的血液，恶灵将匕首交还给姜栩，轻轻点了点他的唇角，茶色的眼底晃过一丝笑意，“也许下次的时候你会愿意接受我的吻。”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恶灵的影子彻底消散，姜栩还没缓过神就被快步走来的管家用力抱住。

已经有些发凉的水打湿了他的衣服，这实在是不符合一个管家该有的礼仪，青年像是却根本不在乎这里，此刻他在乎的只有一件事，或者说是一个人。

“我没事。”

泡在水中的少年拍了拍管家先生的脊背，示意他可以放开自己了。

“你……算了，没事就好。”

青年深绿色的眼瞳颤了一下，他站起身，从架子上扯过浴巾将水中的少年裹了起来，没有去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也没有问少年哪里来的武器。

姜栩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忠诚而贴心地守卫在自己的主人身边。

浴室里的热气早已散尽，小少爷被他的管家先生严严实实地裹成了一只小粽子。

“斯莱德，我自己会穿衣服!”

姜栩拉住浴巾的边缘，和扯着另一边的青年较上了劲，他的黑发湿漉漉的，脸色苍白，唯有一双浅色的眼睛亮得像是含进了万千星光。

这个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姜栩说什么都不愿意让管家帮他穿，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少爷，这样容易着凉。”

斯莱德无奈极了，姜栩的头发甚至还在滴水。

“出去，我自己会穿。”

姜栩不为所动，并且再次拒绝了他的帮忙。

斯莱德的力气哪里是他能比的，只是稍微用力点，姜栩的浴巾就有了被抽走的趋势，将掉不掉的白色浴巾裹在姜栩身上，露出他圆润光洁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