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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柳晟月点点头，潇千墨伸手，把她揽入怀。

如今她是没事了，可叶江篱出来了，那也是个潜在的危险。

柳晟月抬头，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很是愧疚，每一次都是他给她善后，从第一次见他开始……

回想起往事，柳晟月嘴角弯了弯，不自觉就笑了起来。

“何事这般高兴？”潇千墨低头，就见到她那份笑意。

柳晟月看着他，说道，“你还记得我答应你再也不逃跑的那次吗？”

潇千墨愣了一下，他怎会忘，也就是那天开始，她就在他心里牢牢地扎了根，那是他束发之年，而她，甚至还没及笄。

他佯怒般冷哼一声，“孤当初年幼被你蒙了，信以为真。你是不是看到皮相好的都是如此直白地表明心意？”

柳晟月连忙解释，“不可能，没有的事，那是我第一次干这种事！只对你做过……”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那一刻起，就喜欢黏着他，也不讨厌他的触碰，仿佛很早之前就已经习惯了这样子对他。

潇千墨看着车壁，问道，“那个鬼王呢？他长得那般好看，与你又早已相识。”

他很清楚自己无法与她长相厮守，他也想过放了她，就是让她和鬼王一起也行……可是，一想到要她放弃他，他的心里，就一阵一阵抽痛……痛得他难以呼吸……

柳晟月眨了眨眼，他怎么也翻旧账？鬼王啊，她小时候确实追着他跑过……

她干笑两声，窝进他怀里，“我认识他的时候更小了，哪知道什么跟什么。”

潇千墨悠悠开口，“初识我时不也什么都不清楚么……”还不是半夜偷偷趴到他床上去，还差点被他杀了……

那时明明都喂过了迷药灌过软筋散关在大牢，还一次又一次地跑回他帅帐中。最后不得已才找药仙谷求了箍仙散才制住了她。

“你吃醋了？”

“……”潇千墨不置可否，他心里却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不可以生气，不可以吃醋，要放了她，放了她……

“可我现在心里，就只有一个潇千墨。”

潇千墨低头，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该多好，他好不容易等她动了情，如今却是这种情况……

要他忘了她已是不可能，但她对他的情迟了几年，应该还来得及……

她抬头看他，她凑近了他，低声问，“可以吗？”

潇千墨艰难地摇了摇头，他抬起头，不让她亲到他，手却已经握紧了拳头。

他内心万分挣扎，他是不是该从现在开始拒绝她，他是不是该狠心要她离开，可是……

她现在身体每况愈下，力量大不如前，甚至一天比一天差，来此几年，也不曾结交什么人，除了他和叶江篱，也就剩潇玄烨还有点交情。

她若离了他，该怎么办……

他若没有了她，又该怎么办……

“你怎么了？”柳晟月不解问道。

潇千墨丹凤眼里是复杂的情愫，柳晟月看不懂，面对他的拒绝，她也只是垂眸窝回他怀里，说着，“我还记得，我的初吻就是落你手里的，那个时候，你是不是也是第一次呀？”

“嗯……”

两人都想起了曾经在军营帅帐中，他和她之间让彼此都心跳加速的初吻……

懵懂又青涩。

“对不起，当初也是我给闹的，你才会……”

“没事。”潇千墨最终还是揽住了她，当时他虽是束发之年，她闹腾不假，但他也不是毫无想法的，只是从未想过，她和他的差距这么远……

潇千墨把柳晟月送回了府，自己才匆匆忙忙去处理自己事以及叶江篱救出来必须安排的善后，他甚至还得去把潇玄烨换回来，不然被他父皇发现人掉了包，又不知要给他使多少绊子……

柳晟月悄然进了将军府，直奔自己的房间，刚到院门口，就看到慕清灵正和她儿子玩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