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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老讲究，坐的是高头大马拉着的奢侈车厢，里头用具一应俱全，车架车轮也是用上好的金乌木。

前世，冯俊好不容易得了块，做成匣子送给了冯珍珠，冯珍珠日日当宝贝，院内众人都羡慕不已。

前世冯小小虽然是大户人家的‘夫人’，但这奢华是见也未曾见过，清瘦人儿站在马下，渺小的很。

文建走到冯小小的侧边，见她抬头瞅着高大骏马，笑呵呵解释：“这可是难得的进贡马，只有师傅的地位才堪堪得了两匹。”

“这么贵重的宝马，不娇养着吗？”

还未入渊老门下，冯小小已经替他开始操心了。

“累坏了可怎是好！”

文建被逗得开怀，解释道：“小小可听过各司其职？”

见冯小小点头，才道：“所以，这马就该做马的事，师傅不可能上阵杀敌，用来代步也是物尽其用。”

“那公子您呢？”

“我？”文建想了想：“我自然是哪儿需要去哪儿，能者多劳嘛。”

冯小小佩服道：“公子可真厉害！”

“小小以后也会变得很厉害的！”文建高兴，拍了冯小小的脑袋道：“以后能耐了，我还得仰仗小小照顾呢。”

文建气度不凡，面上棱角分明，微带着柔和，想来平时是个严厉的。

冯小小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不住道：“公子，我快16了，在老家都是要成亲的人，您能不能别再拍脑袋了？”

字学的好拍，题答的对拍，被奉承高兴了，还拍！

但凡有点修为在身上，冯小小都怀疑自己已经被种进了地里。

“16？”文建结巴道：“你这身高，跟我12岁的小侄女似的，怎地多长了四年？”

冯小小：……

冯小小怨怼：“大概是因为家里没高个，随了爹娘的。”

“啊！”文建恍然大悟，后又找补道：“那以后可得找个八尺的相公，补补！”

补补？

文公子到底在说什么？

“我先上车伺候渊老了！”

感觉定不是好话，冯小小忍着脾气，利索的爬上车，跪着把渊老的茶水热了，躲在车厢里不出来。

文建傻站在外头，等回过味来才面色通红的去请渊老。

心中懊恼，他就觉得冯小小的脸蛋长得开，还以为是农家的丫头早熟，合着人家就是该15/6岁的脸。

不过这个子……

文建觉得该是整点补药让冯小小吃的，不然找医书，都够不上三层，天天得搬凳子，多麻烦！

冯小小伺候人是严格学过的，但凡出错，都得皮开肉绽。

见车内贵重物件自己都是认识的，有一瞬恍如隔世。

抬手摸了摸脸，吹弹可破。

渊老踩着脚蹬上车，掀开车帘那一刻，冯小小立即回神，乖巧道：“渊老，听公子说备了好多点心，都是城里的特色，要拿出来尝尝吗？”

渊老闻车内茶香，见自己座前有一壶热着的茶水，顿感不妙，忍了忍道：“自个儿吃吧，老夫牙口不行咯。”

“都是酥软的！”冯小小把刻意挑出来的糕点盒子打开，又在渊老坐下时倒了茶。

渊老拿起杯子细细闻了口，又心疼的朝着茶叶看去，意外道：“哟，这茶泡的不错呢。”

赶紧抿了口，瞬间不心疼了，“这茶泡的不错，比文建好多了。”

冯小小故作得意，解释道：“我看这茶叶嫩的很，根茎生长的又细，不敢热水冲，怕坏了口感，偷着试了几片，这才找到了合适的温度。”

“费心了！”渊老心下高兴，迫不及待的又抿了口，茶香留齿，他感慨道：“这才是茶嘛！”

因为满足，当冯小小把糕点递过去时，渊老本能的接住，接了便不好再放回去，便敷衍的咬了口，绿豆馅入口清爽，糯却不黏腻，不用咬一下就化开了。

“这倒是费功夫的！”

渊老觉得好吃，连吃了三块，才吩咐道：“叫车停停，再去买些。”

冯小小抿嘴笑道：“那怕是买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