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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选择相信，是因为比起眼前的克里马，壶音还是更喜欢托雷斯多一些——虽然有点不听人话——待人礼貌，意志坚强，一些小细节上也令人感到舒服。

死老太婆，嘴是铁做的？怎么能这么硬啊？

“如果您如此确信的话……”眉头高高抬起，眼睛夸张似的瞪大，克里马说道，“那应该不介意我在旁一起观摩他的这次考核吧。”

“如果你真的那么闲的话。”

“今天可是休息日呢。”

别墅前的空地上，聚集了十几个身穿执事服的孩子，都是在培训所上课的预备执事，同样穿着一身执事服托雷斯正站在人群的最中间——不知为何，壶音觉得这身制服的尺寸有些眼熟——或者说，是他被人群围在中间。

“这就是让席巴大人破例的那个外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嘛。”

“听说他在壶音老师的考核中取得了相当难看的成绩，黄昏前才勉强跑回来。”

“那不是吊车尾吗？席巴大人难道是看走眼了？”

“我觉得有可能。”

“我更觉得，他有可能是席巴大人在外面的……那个诶。你看，两位少爷都是随夫人的……”

人群窃窃私语着。

壶音淡淡地瞥了身旁的克里马一眼，只见他摊了摊手，一副无辜的模样，但壶音信他就有鬼了，这群人肯定是他集结起来的。

揍敌客家族的核心从来都是本家，但家族中是有派系之分的，执事们自然也有。

麻烦了，如果这件事闹大的话，毫无疑问会影响席巴大人在执事们心中的声望。

阿克麦瑟是杰诺大人的专属执事，此举难道是他想要敲打一下席巴大人，让他不要坏了规矩？这么些年，他的气还没消么。

心中诸多念头互相碰撞，壶音沉声说道：“肃静。不得对家主们的私事进行臆测，特别是有关夫人的，要是让她听到了，就不是割下舌头那么简单就能了结的事了。”

像克里马一般背后有人的是极少数，在壶音的威严下，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但依旧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

正如克里马所说，今天是休息日，除非壶音执意以权力驱赶、他们想呆在哪都行。

“抱歉，壶音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壶音刚穿过人群，来到托雷斯身旁，便听到了他感情真切的道歉，让她责备的话暂时吞入腹中。

一切，还要以考试的结果为准。

不说及格，只要他表现得比之前好一些——比如进步了个一两小时——壶音便觉得事情还算能够收场，比如说“席巴大人看上的并非是他的天赋，而是他坚韧不拔的意志”什么的。

在克里马面前，壶音强迫自己摆出淡然的面庞，但事关自己效忠的主人，她还是忍不住问道：“有信心吗？”

“应该没问题吧。”托雷斯挠了挠脸颊。

“应该？”

“凡事都会有意外，不能把话说的那么死。”

言下之意，就是托雷斯有信心。

这虽然是壶音想要听到的回答，可她却不知道以托雷斯的悟性要如何才能在这七天中进步如此神速，一颗心还是有些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