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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穆看着雷炎正在消失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他的双手无力地下垂，全身酸软无力，似乎连站立都困难。

然而，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在告诫他，自己不能就此倒下。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顾凝。看着她那双波涛汹涌的眼睛，他咽喉一紧，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承认，自己现在的状况很糟，甚至可能以后也无法恢复过来，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对顾凝表现出任何的软弱。

“顾凝……”他吞了吞口水，试图用平静的声音和微笑去安抚顾凝，却发现自己竟无法做到。

顾凝的眼神坚定不移，动摇不得。

她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向他摇了摇头。她可以看出，方穆此刻的心境比她预想中的要复杂得多。

她无法揣测雷炎为何会突然背叛，但她能理解方穆此刻的痛苦。

“穆，我会陪你的。”顾凝的声音清晰且坚定，让方穆的心，不禁震动了一下。

方穆犹如找到了抓住的稻草，他的目光一片明亮，单纯而坚定。

雷炎的背叛，虽然没有击垮他，却让他的防线彻底崩塌。

他知道，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相信任何人，不能再对任何事情抱有太大的期望。

“顾凝，谢谢你。”方穆吃力地站起身，尽管他的双腿仍然狠狠地发抖，可他却咬紧了牙关，并没有让自己倒下。

顾凝看着方穆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沉默承诺比任何言语都要有力，所以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坚定地追随着他的步伐，陪他一起步入凌厉的暴风雨中。

嵩云上练，独棹长江去，何处？纵使无明，他们也有去的方向。而这个方向，只有一条：前进。

他们在秘境里艰难地挣扎，如同破茧成蝶。他们在绝望中找寻希望，如同太阳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