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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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万千远去,胡越也随着人流迈步走进「离门」。
可刚一进门,一只宽大的手掌压住了他的肩膀。
“小子,你也要进「离门」?真他妈的晦气!”
胡越暗自叹了口气,反手将肩上的手掌打掉,转头看到来人正是先前在草堂和他交过手的北魁。
“北兄,既然你我已入了凌云阁,但你最好还是改下口。虽然我只是记名弟子。”
“不改,你又能怎样!”
胡越迈开步子走进大门,边走边说道:“我从小就跟着长辈走江湖,你们南石船帮的北斗大当家本人我虽没见过,但我也跟家父走镖时也跟你们的船队打过交道,也知道南石船帮在江湖上向来是以信义着称。至少我以为,里面的汉子至少不会像你这般蛮横无理!”
北魁几个大步越到了前面拦住去路,抽出背上的朴刀在手里掂了掂:“你懂个屁,那都是靠实力打出来的!想让我尊重你?行啊!问问我的刀再说。”
胡越脸上微微抽动,不耐烦地暗暗咬牙,握成拳的双手上关节也隐隐发出声响,身子也隐隐下沉。
打不打的赢且另说,只要北魁这会儿敢动手,自己出手绝对比他要快,怎么的都能让他挂点彩。
嗯,这鼻子不错,火气正旺,给一拳也好可以放点血,下下火。
一时间两人再次延续了早上在草堂里的剑拔弩张,但这次出手的可不是「清平先生」了。
“很好,脾气倒是都不小,就是不知道本事怎么样?接我一刀试试!”
话音刚落,一道天缥色的身影跃入围墙,在二人眼前闪过。
腰间一柄柳叶弯刀出鞘,柳凌风单手一挥,凌厉的刀光直接将两人隔开。
北魁心中顿时一凛,连退了三步,而身前三步的石板应声断裂,留下了一寸深浅的沟壑。
“呵,人家好言相劝,你小子却咄咄逼人。怎么现在见了我霹雳堂的刀你就又怕了?”
“可是霹雳堂柳凌风前辈?在帮里时姐姐就常与我提起你,是小弟失礼了!”北魁反应了过来,立刻躬身拱手行礼。
“北斗妹子怎么就有你这么个怂包弟弟呢?”柳凌风却是丝毫面子都没给,反手一刀便拍在了北魁的小腿肚上:“躲什么躲?我这一刀下去还能砍到你不成?你看看他,我这一刀过来,他连身子都没有抖一下。两个人都给我消停点,过去坐下。”
北魁把嘴一撇,也只能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教场的台阶上,揉了揉自己被拍红的小腿肚。
胡越没说话,只是在微微行礼后,默默地站在了刀架旁。
柳凌风将手中的柳叶刀归鞘,走过胡越身侧拍了拍他的手臂,问道:“为何只是站着?”
胡越拱手答道:“阁主先前交代过,我还只是记名弟子,只能旁听。”
“那我问你,刚刚为何不躲?我刚才这一刀要真劈下去,能活着的人可不多。”
“刀兵,谓之杀伐之器;戮人,必有杀伐之意。若无杀意如何伤人?”胡越笑了笑,“柳师傅,我说没错吧?”
“看来还念过几年书,《兵器总要》背得倒是挺熟,叫什么?”
“胡越。”
柳凌风喜色露于言表,往年门中的男弟子各个都带着一身的草莽气,今年倒是难得来了个肚子里有点墨水的弟子。
“恩,我听平笙说起过你的情况。不过放心,我门下向来不在乎这些条条框框。只要你表现得好,能教你的东西,一样也少不了你的。”
“多谢柳师傅。”
两人一阵寒暄,一旁的北魁自是感觉气氛不对,赶忙插嘴:“柳师傅,我们这学刀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少了?”
这一记名弟子倒是挺会来事,这柳师傅要是另眼相看,以后在门内自己还怎么找他麻烦。
胡越看了看,除去自己和北魁,教场上只坐着十来个人。
要知道先前在外面的演武场上的新生有近百人,而刀又不是什么暗器短兵这类偏门兵器,这人确实有些少了。
柳凌风倒是不在意这些。
“正常,刀法简单,习练者以江湖草莽居多,对于高深的武学自然有没有多大兴趣。能分配到凌云阁名额的江湖门派中专修刀法的也没几家,而如今不似当年乱世,年轻小辈大多用剑,无非是自诩风雅之辈,亦或是在效仿当年沧海前辈的英姿罢了,又有几人真能成一代剑侠宗师?多是些既无天赋,又无决心的庸才罢了。”
“哦?那阁主他算不算自诩风雅之辈?”北魁也是不记打,随口接茬道。
“北魁小子,这里是凌云阁的演武场,不是你们南石帮的漕船甲板,欧平笙的剑轮得到你来评头论足?你要是再敢这么说话,明天就是北斗妹子亲自上门求情,我也要把你轰出山门去!”
北魁也是很自觉地捂住了嘴,脑袋点得跟只啄木鸟似的。
“好了,我这也懒得废话了,入门的第一课先给你们安排上。”
说着,柳凌风伸手催动气劲随手虚抓,一根与常人一般高矮粗细的木桩便一旁杂物堆里拽了出来,立在了众人面前。
“我给你们的基础修业很简单,一个字‘劈’!”
“劈砍,是用刀最基础的手段,也是最重要的手段。接下来的三旬里面,你们至少要练到能够一刀劈断这根木桩。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那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柳凌风嘴里的轻描淡写传到弟子的耳朵里换来的则是阵阵哀嚎。
“啊!?”
“不是吧?”
“师傅,这哪做得到啊!”
柳凌风话音刚落,便传出一片哀嚎,很快就有人提出了质疑。
在场的唯一一位女弟子起身行礼,举手投足间颇具英气,随后问道:“师傅,霹雳堂柳霖声有一事想请教。”
“霖声,不必客气,直接说。”对于本家同门子弟,柳凌风态度和善了些许。
“这种木桩,若是用朴刀或者阔刀此类双手重刀,一刀劈断木桩与我而言不算难事。但若是换做我们门内常用的腰刀,亦或是横刀此类单手刀,别说是三旬,就算用上一整年恐怕都不够。”
北魁也是立马跟上了一句:“就是啊!柳前辈,别说刀种不同,男女更是有别,如果对霖声师妹和我们男子一般要求,未免过于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