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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始皇看看群臣，有些犹豫。

“诸卿，你们怎么看？”

大臣们都面露难色，但少府蒙毅却若有所思。

“陛下，臣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宫里一直养着几头牛，平日里供奶给陛下享用。”

“这些年来，宫里出现过几次天花，死了不少人，但那几个挤奶的人，却从未得过天花。”

始皇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那光幕说了，预防天花的关键在牛痘，而牛痘是母牛得的病，挤奶的那些人自然是接触到牛痘的！”

这么一说，道理立马通了，而且，这成为印证光幕之说正确的关键证据！

但就蒙毅这么一说，始皇还是有些不放心。

“立刻派人找找那些养牛的人，尤其是养母牛、挤过奶的！问问这些人是不是没得过天花，一定要多找多问！”

大秦的牛十分珍贵，都是有专人负责饲养的，这些人都登记在册很好寻找。

不出几日，咸阳附近的情况便被蒙毅摸清！

“陛下！确实如您所说！那些养母牛的人，确实没人得过天花！不过，他们倒是得过牛痘！那牛痘和光幕所说一样，只是起麻疹，但症状很轻，不出几日就消散，最后只留个疮！但从此之后，即便周围都是天花病人，他们也不会被传染！”

始皇听过大喜！

“太好了！我大秦子民从此也能免于天花之苦，少死许多百姓！”

“先给皇女们试试，如果她们证明确实管用，那就给所有人都接种牛痘！”

……

大清，顺治十七年。

承乾宫外，董鄂妃已经死了几个月，顺治帝却依旧时时来此，回忆着董鄂妃的倩影。

一场突如其来的天花，让董鄂妃香消玉殒。

这让顺治帝从此对生活失去了兴趣。

如果心里还有些感觉，那就是对天花的厌恶。

“天花，从前夺走了多铎的性命，夺走了代善之子的性命，如今又夺走了朕的爱妃！”

这时候，光幕降下，顺治帝听到了天花的预防之法。

震惊之余，却又不免多了浓浓的哀伤。

“想不到，天花的预防，竟然如此简单！若朕早些知道，爱妃便不会因此丧命。”

幼年的玄烨似乎感受到了顺治帝的哀伤，便把头在顺治腿蹭了蹭。

顺治原本已经死去的心，这一刻又有些活过来的迹象。

“爱妃虽然就不活了，但对朕的孩子，还有大清子民来说，他们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顺治立刻振作起来。

不久，大清皇族开始集体种牛痘。

但唯独顺治帝不肯种。

“朕笃信佛法，用心虔诚。有佛祖庇佑，自然百毒不侵！”

于是，第二年正月，没有接种牛痘的顺治帝，在悯忠寺内主持了太监吴良辅的出家礼，并且因此染天花。

此后数日，和顺治接触过的太监大臣，都因为种了牛痘，无一人染天花。

初七，顺治已经奄奄一息。

回光返照之际，顺治愤怒地看着对面的佛像，心里无比后悔。

“悔不该没听后世人的话，尽早种牛痘！”

“朕虔诚供养的佛陀，还比不母牛的一个脓包，信之何用！”

“给朕活命的机会，朕不中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