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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起来吧。”当看清画像后，饶是以杨凡的心性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自然认得画像中的人物，的确是自己的身影。

画像中的自己脚踏玄冥冰凤，手持乾坤天剑，威风凛凛，画像的背景一片暗红，所处之地，更像是天狱的天牢之中。

天狱也是十方世界极其特殊的存在，传言天狱自鸿蒙初便已经存在，那时的天狱关押着的是来自异族的入侵者。

而后世界大定，鸿蒙始祖创立天道规则，在他消逝之前，又安排鸿蒙守卫巡查世界，但凡察觉到会对世界本源造成损害者，都会将其压入天狱。

如果说十方世界哪一处秘境最为阴暗，那便是天狱。

天狱之中到处都是阴暗与怨恨，传言入了天狱，那永生不得翻身。

这也是天狱最为恐怖的地方，即便是当初异族入侵，入了天狱也终究不敢多留。

可自己对这一幕却十分陌生，仿若记忆中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上一世的自己在玄冥界的大战中，直接斩杀了玄冥冰凤，根本没有让玄冥冰凤成为自己坐骑的可能。

而且，杨凡清晰记得上一世自己的本命妖兽就是九火苍龙苍瑶。

更别说天狱之内了，可以说上一世的自己几乎没有去过那个地方，而手上的那一柄乾坤天剑也只是在一处秘境中见过，没有取之的可能。

“这画像是你们一族从祖上流传下来的？”杨凡看着漂浮在自己眼前的画像，他伸出左手轻轻拂动，感受着画像传来的厚实与沧桑。

就在杨凡双手触碰的刹那，一股仿若来自远古洪荒的气息自那画像中汹涌而出，古老而生涩，只觉识海一震，想要去触及，却发现这一股气息外好似隔绝了一层朦胧的白雾。

始终无法一探究竟。

“这究竟是什么？”杨凡眉头微微皱起，要知道到了他这般眼界，世界之上已经很少有事物能够给他造成阻碍了。

“是的，杨帝，画像就是自首代家主流传下来，一代传一代。”这时，欧阳霸松开口道，“而我们欧阳一族的历代家主，唯有抛去一切入关修行时，这画像才会让他看见，而每一界长老会的第四席位就是负责保管画像之人。”

杨凡微微点头。

画像不可能是假的，而这画像上的自己却是自鸿蒙初始，世界大定时流传下来的，那也就是说，自己在鸿蒙始祖之时就已经存在了。

难不成那时的自己就已经是叱咤一方的存在了，倘若自己在那个时代便已经位列仙位，那为何记忆中的印象却是一点也没有。

杨凡摇了摇头，他知道鸿蒙之始，异族入侵，那时十方世界人人得以自危，鸿蒙始祖以领袖之力带领各族天骄大战异族，最终击退异族入侵，维持这世界千万年的安定。

那自己在那时又是扮演者什么角色。

上一世的自己以真气入尾椎，以玄仙之名，耗尽百年真气，最终遁入轮回，莫不成这一切也都和鸿蒙初始之时相关。

洪荒之中，唯有命唯有气，命会如何，气又会如何？

倘若自己真的自鸿蒙初始便已经存在，那这一段记忆又是谁抹去了。

“主人。”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苍瑶忽然开口。

“小瑶？”杨凡停了自己的思绪。

“在我脑海中，这一幅画像中的场景也曾见过，只是零碎的记忆让我始终不能拼凑出完整的模块。”苍瑶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