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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阳光洒进急诊室窗户时，牧春岚终于逐渐醒过来了。

牧春岚紧蹙双眉，缓缓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两个人已经是连续二十几个小时没有睡觉，此时疲惫都写在了脸上。

尤其是黄元凯，又憔悴又红着眼，下巴上还冒出一些青胡茬，整个人看起来又邋遢又可怜。像一只流浪狗。

他昨天晚上抓着牧春岚的手，又惭愧又担心，急得偷偷哭了好几回。林酒也不好安慰，就只能左顾右盼，装作没有看到，免得他尴尬。

牧春岚看着两只淋雨小狗一样的队友，想到这俩都是没毕业的大学生，可能是第一回碰到这种情况，真是又心疼又好笑，顿时咳嗽起来。

“小春姐。”黄元凯声音闷闷的，伸手把牧春岚扶坐起来。他妥帖的在牧春岚身后塞了个枕头，又递上手边准备好的温水。

“解毒剂喂过了，创口急诊处理过了，破伤风和狂犬疫苗都打了。”林酒很可靠的先和牧春岚同步了一下情况，“但是这只手要好好养，医生说伤口很深，神经能恢复到什么份上不好说。”

牧春岚慢慢咽下一小口温水，冲他们点点头，说：“好，那这个副本靠你们了。”

她没有道谢，林酒也不需要。

“对不起，还是我太弱了。”黄元凯低着头，声音有点哽咽，“是我太弱了才会变成破绽，才会连累小春姐受伤。”

“是啊。”牧春岚直接点头说，“没错，是这样，就是为了救你。”

黄元凯头更低了。

“所以你小子抓紧变强啊！”牧春岚用没受伤的右手狠狠捶了黄元凯肩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