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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世上本无不劳而获之物，我想保住一样东西，就只好牺牲另一样来交换。十方魔君只要同时举兵，我今日也便不能站在这里同你谋划什么了。还好他们本就彼此失和，我还能一一应付，但是架打多了，总会受点伤，中点毒。有一次，不小心伤了魔元，中了大荒散。”

星如月不晓得白羽是如何将中了大荒散说得如此风轻云淡，仿佛只是喝了一杯白水一样。

“大荒散——”，星如月难以置信地看着白羽，她相信即便是在这并不明亮的夜光珠的珠光里，白羽也该看得清她脸上的震惊。

大荒散是何须物？

大荒散乃魔界第一毒药，且，无解。

中此毒者，必死无疑，至于能活多久，全靠中毒者自身修为制深浅与个人造化，但是超出三千年以后，每多活一日便日日午夜轮回之时痛不欲生。

星如月突然想到，白羽就要到三千年的时限了。

“原来如今阿烟安然无恙的紫澜宫，竟是她的好长老这样换来的。不晓得阿烟知道了以后，会作何反应。”，星如月的眼中没有一点生机，她甚至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如此的惊慌失措。

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得知某样自己极其珍爱之物，就要永远与自己诀别了一样。

白羽却上前一步，按住了星如月的肩膀，“别担心，我在集齐阿烟的元神之前，一定会好好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来不及，”

还没等白羽说完，星如月已经捂住了白羽的嘴，又红了眼眶，“不，别说。没有如果，没有，不会有的。”

白羽仍然坚持说，“何必自欺欺人，我最清楚结果。”

星如月却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紧紧抱住了白羽，“白羽！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为什么你非要将自己好好的一生都搭在阿烟的身上，你明明知道她不喜欢你，从前不喜欢，今后也不会，你为何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白羽被星如月突如其来的拥抱惊了一下，没有推开星如月，却也没有抱星如月，只是冷冷地站在原地，感觉着自己肩膀在变湿。

“你今日，是怎么了？我不过是要借你冥禾一用，公主就如此不舍得吗？”

难为白羽还有心情开玩笑，可惜，星如月却并不想笑。

星如月一离开白羽的肩膀就立刻转过身去，并不晓得白羽单凭自己肩膀上的异样也晓得星如月方才是在做什么，“冥禾乃我冥界宝物，自然要稀罕一些。”

转过身去的星如月并未瞧见此时白羽嘴角的笑容，白羽倒是觉得从未见过如此可爱的星如月。

“要取冥禾有固定的时间，我们明日先去先刹极北之地，待午夜三时，方可取之。”

星如月还是没有办法真的拒绝白羽的请求。

“此行，可会对你造成不利影响？”，白羽一直看着不肯再抬头的星如月。

星如月苦笑，“自然不会，只要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再说，我乃冥界长公主，放眼整个冥界，谁又敢对我不利？”

“你放心，我绝不会暴露自己的，即便是不能出来，我也绝不会让外界感知到冥禾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