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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窈脸色红润，眼睛根本不知道往什么地方看。

她极为不自然道：“表哥，白芷呢？这件事怎么能劳烦您呢，还是让她帮我吧。”

顾清无掀开宋知窈的被子，“她照顾你一天一夜都没合眼，刚刚才睡下，要我把她唤醒吗？”

宋知窈心底涌出几分心疼。

说话间，顾清无已经解开了她的衣衫，上好的白脂玉做好的身体暴露在昏黄的烛火下，宋知窈不再拒绝，咬着下唇忍受着那块毛巾在自己身上游走。

黏腻的皮肤上被擦拭之后清爽了不少。

宋知窈闭着眼睛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漫长，她只得睁开眼，只能看见顾清无棱角分明的下巴，和落在自己身上的阴影。

身前都被擦拭过，顾清无又将她扶起来，坐在她身后，重新过了水的毛巾凉得惊人。

即便看不到，宋知窈也知道背部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宋知窈想躲，却被顾清无摁着肩膀。

就在宋知窈以为一切要结束时，顾清无却掀开了剩下的被子，宋知窈紧张得看着床帐，感受着冰凉的触感经过腿上的每一次肌肤。

她觉得自己在做梦。

顾清无可是高高在上的镇国公世子，怎么会屈尊降贵，帮她做这种事？就算很多丈夫也不一定会做到这个程度。

宋知窈屈起手指，感受到指甲嵌入血肉的疼痛后她眨眨眼，原来是真的。

做完这一切，顾清无重新用被子将宋知窈罩住。

只有头露在外边的宋知窈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追着顾清无的背影看。

顾清无将一直温着的粥盛了出来，一番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宋知窈大为震惊。

镇国公世子居然还会做这种下人的活计？

看出了宋知窈的疑惑，顾清无道：“幼时我跟着父亲随军，父亲不让我带下人，所以一切事都是我亲力亲为的。”

他盛出一勺，试了试，递到宋知窈嘴边。

“吃吧。”

不说还好，一说宋知窈肚子叫了起来，她毫不客气地将勺子里的粥吞入腹中。

喝完粥，顾清无道：“睡吧，你睡着了我就走。”

烛火晃花了宋知窈的眼睛，她看见顾清无那张脸写满了情谊，目光柔和，像极了母亲当年哄睡她的时候。

关于宋家的过往又全都浮现在心上，宋知窈眼睛一酸，她将头缩进被子里，“我要你陪我睡。”

顾清无怔住。

见顾清无没有动作，宋知窈一把甩开被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勾着顾清无的脖子就往床上倒。

顾清无顺从地跟宋知窈躺在一个枕头上。

宋知窈面对着他，闭上眼。

顾清无看着，没有说话。

见顾清无半晌没有动作，宋知窈心下有些焦急，她将头往顾清无这边靠了靠。

顾清无往后挪了下，拉开两人的距离。

宋知窈看得火大，她又往前挪了挪，顾清无又要往后靠，却感觉胸前一紧，低头查看，原来是宋知窈不知何时抓住了他的衣领。

顾清无声音沙哑：“窈窈？”

宋知窈睫毛剧烈颤动一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