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最好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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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若雨也跟着吼:“我他妈不能!”
继而她有颓然的坐在地上:“我爱了他三年!我把我的青春和我人生中所有最宝贵的东西一起打包送给他,然后就换回两个字,活该!”
“颜欢,总有一天这里会被人生生挖出来,然后它会空洞洞的,什么也装不下了。”孔若雨指着自己的心口,声嘶力竭的吼道。
“爱情真是TM的狗血!”颜欢吞下一口啤酒,低声咒骂道。
“是啊,要是有下辈子,老娘绝不看沈凡阅那臭男人一眼!他就是跪下来求老娘,老娘也挥挥衣袖,当他是个屁……”孔若雨狠狠地说道。
可是,下辈子会怎么样她不知道,这辈子她却是被那个男人吃得死死的,渣都不剩。
颜欢不忘添油加醋:“姑奶奶,谁让你上辈子不烧香拜佛的。”
“你还不是一样,狗血到跟自己妹妹抢男人。”孔若雨反驳道。
“你赢了。我比你惨!行了吧。”
颜欢边说,边端起酒杯,豪气干云的干掉了一杯,将它往沙发上一扔,也不理会早被抛在一边的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地板上,站在五彩缤纷的光圈之中,拿着话筒吼道:“来,姐们,听大爷给你唱歌!”
“阴天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香烟氲成一滩光圈和他的照片就摆在手边傻傻两个人笑的多甜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除了激情褪去后的那一点点倦也许像谁说过的贪得无厌活该应了谁说过的不知检点总之那几年感性赢了理性的那一面”
唱到一半的时候,颜欢突然蹲在了地上,明明灭灭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使得她整个人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孔若雨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心内的悲伤从四处蔓延开来,禁不住拿起手边的话筒,接着唱:“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爱恨情欲里的疑点盲点呼之欲出那么明显女孩通通让到一边这歌里的细微末节就算都体验若想真明白真要好几年回想那一天喧闹的喜宴耳边响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结篇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感情说穿了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女人实在无须楚楚可怜总之那几年你们两个没有缘”
最后一句的时候,颜欢握着话筒,带着几分的颤意,轻轻的呢喃:“总之那几年,你们两个没有缘。”
孔若雨灌下一大口酒,嗤笑:“瞅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是男人,至于么?”
颜欢不语,站起来回到沙发上,闷闷的喝了口酒,有些醉眼迷离的看着她:“姑娘,你问我至于不至于,那你呢,你何尝又不是如此?你说你的三年,可是人生能有几个七年,我颜欢这辈子又能生出几个颜洛?都是他的,都是因为他!”讲到最后,她几乎有些声嘶力竭。
孔若雨轻颤,好一会才轻声道:“你还有一个颜洛可以陪着你。可是颜欢,你知道么,我曾经为了他,堕过胎。”
孔若雨口里说出的话轻飘飘的不带一丝感情,然后听到颜欢耳朵里,却仿若响起了一个惊雷。好一会儿,颜欢才抬起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孔若雨不理会颜欢的问话,晃了晃没有酒的瓶子,咣当一声扔到地上,瓶子滚了几个滚,撞到墙之后,安静的呆在了角落。
她又继续开了一罐,仰头大口的灌了下去,有酒从瓶子里洒出来,沿着她的脖子,一路下滑进了衣襟里,霎时便湿了一大片。
颜欢劈手夺过,站在她眼前,投下了一片阴影,孔若雨听到颜欢颤声问:“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孔若雨伸出手,将猝不及防的颜欢拉到了自己身边的沙发上,欺身压上去,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将它带到自己的腹部,喘着气,说道:“就是在这里,它曾经就在这里,寄居了39天。然后被我亲手拿掉了。”
颜欢震惊的看着孔若雨,不可思议:“你疯了么?”
孔若雨颓然的趴在颜欢的身上,紧紧的抱着她:“颜欢,你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么?就算你什么都没有,可是你还有颜洛。不像我,看似什么都有,却为了留在他身边,亲手打掉了我和他的孩子!”
颜欢久久不语,空气里静谧的可怕,她躺在沙发上,仰头看着散乱的灯光,那里仿佛有一张网,将她慢慢笼罩,使得她几乎要窒息。
半晌,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嘶哑到仿佛换了一个人:“沈凡阅知道么?”
孔若雨摇摇头,闷声道:“他不会知道的,除非是我想离开他的那一天。”
颜欢反抱着她,轻声道:“你为什么这么傻呢?”却不知道是问她还是问自己。
孔若雨似打开了话匣子,继续呢喃:“拿到诊断书的那一刹,我几乎觉得这是上天赐予我的珍宝。我欣喜若狂的拨通了沈凡阅的电话,可是听到的却是女人的喘息声和他不耐烦的一句我在忙,就挂了电话。然后我突然明白,我在他身边什么都不是,我连做暖床的都不是唯一的人,又凭什么以为他会允许我给他生孩子?”
颜欢安静的倾听着,听她继续说:“可是我终究不甘心,这毕竟是我和他的血脉,也许他会同意的呢?于是我开始试探他,得到的结果果然如我所想。我那时候就知道,如果我想继续留在他身边,只能不声不响的把孩子拿掉,如果我想要这个孩子,此生必定要远离他。颜欢,我很自私,我为了自己的幸福,牺牲掉了它。”
颜欢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么,你幸福么?”
孔若雨缓缓坐起来,有一滴泪滑落:“我输了。即使赔上了这个孩子,我依旧输的彻彻底底。”
像是有什么碎裂一般,孔若雨像个孩子一样,痛哭失声。
她永远也忘不了,她是怎样木然的去医院排队挂号手术,又是怎样从一个医院换到另外一个医院,只因她舍不下这个孩子,她几乎在A市的医院都转了一圈,直到再也找不到医院。她才含着眼泪和恨意上了手术台。那一刻,看着医生注入输液管的麻药渐渐起作用,她的意识也归结于黑暗。
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抬上了病床,而她的身体里,再也没有了那个小生命。
那是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啊,那些天她使出浑身解数挽留沈凡阅,在他夜里睡觉的时候将他的掌心贴到自己的肚子里,希望他能感受到属于父亲的温度,然而,她终于还是放弃了这条生命。
打掉孩子之后,孔若雨病了。
她甚至不敢闭上眼,在她倦极睡着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看到别人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那么的可爱,那个孩子看见她,冲着她不停地笑。她伸手接过这个孩子,有人提醒她:你不能接,那是一只鬼。
然而她还是接了,她知道,这个婴儿是自己身体里流走的那块肉。
然后,她就听到那个孩子在她的耳边喊:“妈妈。”
孔若雨就猛然醒了过来。
她请了一个月的假,在家休养生息。那一个月她几乎在家里躺到整个人废掉。而这个男人却在第26天才给她打电话,然后,仅仅说了一句话:“过来帮我挡酒。”
孔若雨想,她就是贱。自己作践自己,反过来,还被别人作践。
然而她一边骂自己,一边却又忍不住起身梳妆打扮,去了悦和酒店。
酒桌之上她应酬的从善如流,一场下来,沈凡阅滴酒未沾,她却整整被灌了一瓶白酒。
当她在醉后蹲在路边大吐特吐的时候,他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寒声道:“不能喝,要你这个秘书干嘛?”
孔若雨终于忍不住,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沈凡阅你混蛋!”
而沈凡阅没有反驳,只是一把抓住她的手,反剪在背后,将她抵在车窗上,轻飘飘的说:“我自然是混蛋,可这个混蛋不是你爱的么,怪得了谁?”
孔若雨再也忍不住,狠命的撕打着沈凡阅,一边嘶吼一边哭的稀里哗啦。
而沈凡阅只是任由他动作,最后皱眉道:“你闹够了没有?”
仅仅六个字,就让孔若雨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有夜风带起她飞扬的发梢,一如她曾经嚣张跋扈的过去,孔若雨忽然沙哑着嗓子开口:“沈凡阅,我作为你的秘书,平时负责打点老板的一切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但是沈凡阅,你真的好意思吗?你跟别的女人暧昧之后,她的飞机杯丢在办公室里被人看见了,你就说是我的。套套从皮夹里滑出来了,你还说是我的。就连那个国际名模在被你踹了之后,给你送来的伟哥,你也说是我的。沈凡阅,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个女孩,身家清白且还未出嫁,你事事都赖在我的头上,你怎么不说,将来你结婚证上面的那张女人的相片也是我的?”
往事如杨花般纷纭而来,历历在目的情节让孔若雨想逃都无处可藏。桌子上的手机震动着,然而沉浸在各自悲伤中的两人谁都没发现。
颜欢低头抱着臂,一罐一罐的将啤酒当作白开水,待扔掉最后一罐瓶子,又踉踉跄跄的起身,喊了服务生再来一箱。
回身看孔若雨,已经歪在沙发上,双眼放空的盯着面前的果盘。
颜欢很好心的走到她面前,喂了她一块西瓜,看孔若雨咬了一口之后,顺手将剩下的一半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看她这个动作,孔若雨不禁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颜颜,你还记得上大学那会么,我经常忘记带水杯,每次都是喝你剩下的。”
颜欢白眼翻她:“怎么不记得。每次都抢我的东西。偏巧我们都爱看上同一种东西,时间久了,也就懒得分清楚你我了。”
孔若雨眼角湿润了起来,颤声道:“那天,我跟你说,如果有一天在爱情跟友情上面做选择,我还是会选择爱情,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我特么到底错的有多离谱。爱情这东西,根本就靠不住。可是我却为了这么不靠谱的东西,背叛了我最好的姐妹。”
颜欢搂过她,在她身边坐下,继续开了一罐啤酒,大口灌下,这才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再提起来也没意思了。更何况,我自己做的错事也不少,怎么忍心再去怪你呢?”
孔若雨轻轻一笑,拿起一罐啤酒,无声的跟她碰了一杯:“干。”
直到两人喝到凌晨,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两个喝的酩酊大醉的人会怎么走?答案当然相互搀着走。可惜在搀着的情况下都是东倒西歪的模样,终于让酒吧的服务生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搀着两位有些神志不清的姑娘,送了出去,末了还问了一句:“两位需要帮你们打车么?”
颜欢还未说话,孔若雨就一把摸上了服务生有些唇红齿白的脸:“不用了,谢谢。小帅哥,好心有好报哟。”说着,还投了一枚风情万种的眼神。
服务生的脸霎时就红了。
颜欢只想将整个人埋到路边的绿化带中,就当做不认识这个疯女人。
然而她们却不知,这个服务生刚进酒吧,马上就拨通了一个电话,一脸严肃道:“先生,是我。对,大小姐找到了。她果然在A市!”
那边缓缓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监视好她,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
出了酒吧之后,颜欢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有夜风吹过,吹散了身上的酒气,颜欢有些激灵的打了个寒颤,刚准备向前走,就被身后的孔若雨连带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颜欢觉得脚底有些发冷,下意识的看向脚下,却见脚上早已空空如也。颜欢大着舌头喊孔若雨:“姐姐,咱俩的鞋……”一句话没说完,就听到孔若雨声嘶力竭的嘶吼:“沈凡阅,你他大爷的就是一个禽兽!”
多年以后,小凡阅写作文的时候,很苦恼的问自己老爹:“爸爸,人生最气愤却又无处发泄的事情是什么?”的时候,沈凡阅情不自禁的想起这一晚。
当他开着车走到VV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两个模样邋遢妆容已花的女人大刺刺的敞开双腿坐在路边,脚上的鞋子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只剩下四只洁白的脚丫在地上晃啊晃。他撇撇嘴,皱皱眉,在心内骂了一声:“醉鬼。”就准备驱车离开。
然而下一刻,其中一个女人嘴里蹦出来的话却让他禁不住咬牙切齿,那个女人喊得是:“沈凡阅,你他大爷的就是一个禽兽!”
沈凡阅是不是禽兽他不知道,然而这一刻沈凡阅却很想化身为一匹狼,将路边那个女人给撕成碎片。
因为,那姑娘旁边的女人,好巧不巧,正是沈辰渊的掌上娇妻,颜欢。而这个姑娘,则刚好是沈大总裁要找的小秘书,孔若雨。
沈凡阅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声道:“老子是禽兽,是么?”
喊完这句话的孔若雨,心情瞬间畅快了许多。然而畅快完之后,她忽然觉得身边的气压莫名的低了下来,她又有些颓然:“不能在沈凡阅面前喊出来,真是败笔。”
一边的颜欢有些轻蔑的嗤笑:“借给你两个胆子,你敢么?”
孔若雨闻言,将一颗脑袋耷拉下去,更加的接近地面了。
沈凡阅看着两个试图站起来却屡次跌倒在地的女人,不禁冷笑:“笨女人。”
再看颜欢,那抹冷笑更甚,好你个颜欢,你自己不学好就算了,居然敢这么带坏我的人。想着,便随手拨通了一个电话:“要不要看场好戏?不要啊,那算了,虽然我觉得颜欢深夜醉倒在VV酒吧门口挺好看的,但既然你不想看,那就……”话未说完,就听那边传来嘟嘟的声音。
沈凡阅顿时觉得心情好了起来。
再看路边的孔若雨,她今日穿了一件紫色抹胸裙,搭了件白色披肩,因着醉酒,披肩随意的套在肩上,紫色裙子微微下滑,露出深深的事业线,她的脸上因为酒精的关系,带着一抹嫣红,仿若上好的脂粉抹在上面,水媚的大眼半眯着,眼光扫过,便露出一丝妩媚的颜色。沈凡阅不得不承认,尽管此时他心里的火气正盛,可孔若雨那极为糟糕的模样,竟然让他觉得她比任何时候都要美。
这女人,真是该死的诱人。
沈辰渊来的很快,几乎是在挂了电话的十分钟内就冲了过来。望着转瞬停在自己车前的沈辰渊,沈凡阅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随即,他跟着下车,各自拉起属于自己的女人。沈凡阅挑眉一笑,打开车门,将喝多的孔若雨扔了进去。
沈辰渊难得露了个笑容,道:“谢了。”就抱起神志不清的颜欢柔声道:“颜颜,我们回家。”
孔若雨还有些反应不来状况,就见一个身躯覆了上来。她微微皱眉,试图推开自己身上的重物,口中呢喃:“走开。”
沈凡阅邪佞的一笑,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听到女人吃痛的惊叫,他起身将车门关上,做回了驾驶位,风驰电掣的开走了。
车子带起的颠簸让孔若雨禁不住胃中一阵翻腾,车子刚停下,她就忍不住直起身,刚要吐,就见一个黑影罩了过来。于是,沈凡阅将孔若雨从车中抱起来的下一秒,就被她华丽丽的,吐了一身。
沈凡阅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的很会挑起他的怒气。然而再生气,盛怒中的沈大公子也不会对女人动手,毕竟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