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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乔看着脸色黑如包公的少年，眼眶通红，最后撅撅嘴把眼眶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

缓和了一会儿，忍着膝盖上的刺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眼看天就要黑了，夕阳余晖给落在地上的树叶镀了层金黄色，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掀起浅浅微光。

陆凛风也跟着站了起来，视线扫了一眼她一瘸一拐的走路方式：“很疼吗？”

楚乔乔现在怕他怕得不行，关键是自己受伤了打不过他，低头沉思一会摇头道：“不疼。”

听到回答，陆凛风不自觉松了口气。

派出所的民警看着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中年男人，哪怕脸被打的像个猪头，他们也认得出来。

“你都成了我们这的常客了，是不是真要吃掉牢饭才知悔改？”

男人晃晃脑袋，眼里都是恐惧，“警察同志，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民警怒斥道，“你都发几次誓了？”

小偷吓得快要跪地上了，“这次是真的，我出去就找个正经工作，再也不偷不抢。”

怕他们不信似的，小偷继续说道：“我写保证书。”

民警看了一眼几个少年，最终没说什么，他们也是气不过才替老奶奶出气的。

……

几个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雨彻底不下了。

楚乔乔还要赶紧回去，本来出来是受妈妈的吩咐买酱油的。

没想到买瓶酱油的时间又是下雨又是进派出所的，耽搁了好几个小时。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天空因为我变得更蓝，白云因为我变得柔软，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几个少年神同步回头看着幼稚铃声的主人。楚乔乔低头专心致志找自己粉色包里的手机，没在乎他们的眼神。

“喂，妈妈。”

“我马上就回来了，嗯，我躲雨了……”渐行渐远的人影和声音消失在夜色里。

陆凛风定定的看着那抹倩影越来越远，直到她变成了一个星点，才收回眼神慢慢往回家的路走去。

少年怅然若失的神情被几个打闹的朋友唤醒。

“风哥，晚上网吧通宵啊！”

“是啊！后天就开学了，今晚好好玩玩。”

“上次被那个叫什么……可乐大神打的落花流水，是真没面子啊！风哥今晚帮我们找回场面呗！”

“对对对！可乐大神，他是有多喜欢喝可乐，会不会胖的跟猪一样。”

哈哈！！！

陆凛风面无表情说道，“不去。”

“风哥，你以前从来不缺席的，昨天是因为阿姨过生日，今天是为了什么呀？”

“哪有那么多理由！”

“风哥你自己开的网吧都不去，你这个老板当的是不是的太舒服了。”

“就是。”

“诶？可乐大神也消失两天了吧？！”

“好像是耶！”

寂静的夜里，陆凛风抬头望望天，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失去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