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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苏涵临的命是我的！”

杜珉修勾起一边唇角，笃定地告诉秦唐。

然后，杜珉修麻利地拉下休闲外套的拉链，脱掉外套扔沙发上。

他里面穿的是灰色尖领T恤，锁骨处的伤疤隐约可见，秦唐不忍心继续看下去，瞬间想到难怪从来没见过杜珉修暴露身体肌肤，哪怕是在温泉酒店。

“怕了？”

杜珉修眼神带着轻蔑的笑意。

不等秦唐回复，他就自顾自地掀起了T恤，露出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狰狞的伤痕令秦唐撤走视线：“不疼吗？”

“疼啊，当然疼，但我控制不了自己，”杜珉修的笑着笑着，眼角竟然飙出了一滴泪，“都怪苏涵临，九年了，九年前我以为我会死，但我没有。

我当时就想，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要让苏涵临付出惨痛的代价，我要他生不如死......身上的伤虽然疼，但每次我弄伤自己时，那清晰的痛竟然会让我产生幻觉......

好像他就在我面前，看见他，我身体里就会有种莫名的快感......于是我就不断地弄伤自己，不断地看见他......”

秦唐吞了下唾沫：妈的，变态。

“所以，秦总你知道吗？我的身边永远也离不了人，不然可能死了都没人发现，”杜珉修自嘲地冷笑，“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九年前死了那多好，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破事了。”

“破事？”秦唐不解，“我以为对你而言，复仇会是一件快乐的事，我以为你乐在其中。”

“你不会明白，向一个你爱的人复仇，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没办法，他已经成了我的执念，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杜珉修说着放下T恤，绕过茶几重新穿上外套。

秦唐刹那间明白，为什么他以前总觉得杜珉修身上有种挥之不去的阴森和死气，即便杜珉修长相秀气，笑起来也挺阳光。

只那阳光没有温度。

*

今天是方之橙的生日，27岁了。

这是楼里难得的热闹，大家为他筹备了个小型生日会，据说是卢烨的意思，别看他平时深沉不爱说话，但人还不错，比较注重仪式感。

楼里与外界几乎隔绝，苏涵临便让邓飞转告秦浔，邀请他参加方之橙的生日会。

“生日会？”

秦浔嘴上嗤之以鼻，但人还是去了。

“我完全是看在我这儿首席科学家的面子上，和你苏涵临无关。”秦浔嘴硬道，右手端着香槟。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他们在平时几乎没用的活动厅举办生日会，从下午开始就忙着打气球挂彩带，在墙上最中央位置贴上金色醒目的「生日快乐」和「HAPPY BIRTHDAY」。

中间是大家走动的区域，两边则是自助餐台。

毕竟楼里人少，所以一切从简，但整体还是像模像样，各类食物香槟应有尽有，推车上还摆放着三层生日蛋糕。

氛围里流连着愉快的轻音乐，充斥着爽朗笑声。

“我知道，”苏涵临无所谓地点头，“你是这栋楼的主人，而我是你指定的管理者，员工生日我邀请你到场，很合理。”

秦浔瞥了他一眼，轻笑道：“你喜欢生日会吗？”

苏涵临的笑容刹那凝固，抿了口香槟酒：“不喜欢。”

秦浔意会，但又忍不住追问：“是因为他吗？”

苏涵临的脸色更难看了，从小到大，苏茗和林淼臣压根不记得他的生日，欧阳宣和那些单恋他的人，会记得他的生日并送生日礼物，其中包括杜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