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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国维还没走到北面阵地，他的前方和后方都出现了密集的枪声，还有山炮的声音在轰鸣，

没想到这么快战斗就打响了，包国维不敢再耽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当他绕过最后一个小山头的时候，四周突然冲出了一队士兵，见其打扮是西军的人，

包国维连忙向其解释自己的身份，几名西军士兵将其押往了一旁的帐篷里，虽然演习规定了不允许乔装打扮，

但是教导总队威名赫赫，他们不敢大意。

帐篷外，北面阵地的枪炮声依旧不断，包国维心急如焚，此时正好帐篷外走进来一人，

“学长好！”包国维立马敬礼。

来人愣了一下，随即回礼，摆了摆手示意包国维坐下来，

“观摩队的吧，指挥部那边已经给我们发过电报了”，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火柴和烟盒，

他掏出一支递给了包国维，后者连连摇头表示不抽，他又笑了笑，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认识一下，联合演习西军北面阵地1号高地警戒排长，中央军校第十期学员，方胜利”，他深吸一口烟，随后从鼻子里吐了出来，

方胜利？包国维听着感觉特别耳熟，但是不及细细思考，连忙起身，

“联合演习西军观摩队，中央军校第十一期学员，包国维！”

方胜利抬手取下了从嘴里叼着的香烟，又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听说你要去阵地上？”，方胜利几口抽完后把烟扔在地上踩灭，抬头向包国维问道，

后者正襟危坐，“是的，既然是观摩就要去最前线学习”

方胜利闻言啧了一声，“那边打得很凶，你过去的时候小心点”，随后又对着帐篷外叫道：

“老陈！老陈！”

这时候帐篷外一道公鸭嗓叫了起来，“干什么干什么！真把自个儿当排长了是不是，老子抽你！”

帐篷处突然一阵沙沙声响，一个士兵走了进来，他身上的外套不知道去了哪儿，此时只穿着白色内衬，

他的身材并不高大魁梧，但看得出来肌肉很结实，四肢也是短小精悍的，仿佛是从岩石中凿刻出来的一般。

方胜利没有对他的骂骂咧咧在怀，只是指了指包国维对着他说道：

“这是咱学弟，观摩队来的”，包国维转身向着那人立正敬礼，“学长好！”

来人见包国维敬礼，也是肃立回礼。

“他要去前线观摩学习，你得带着他，不然路上得被拦下好几次，就去卫国那儿吧！”

老陈闻言便向着包国维挥了挥手，让他跟上自己，包国维向方胜利道别后就急匆匆地出了帐篷。

老陈将衣服穿好后，拿起一支中正式就带着包国维从警戒哨卡爬过了山头，

刚刚从山头那边翻过，包国维就被山下的场景震惊到了。

此时，北面的阵地上硝烟滚滚，枪炮声此起彼伏，带着红帽箍和红臂章的西军士兵们采用疏开队形接近东军的北面阵地，

西军炮兵阵地上，四门山炮正不断轰击着东军在北面阵地构造的坚固工事。

炮弹是空包弹，但为了保证演习效果，军校为其配置了特制开花弹，装药量更少，填充了白色粉末，

士兵根据炸在自己身上的粉末数量来判定伤势。

此时北面阵地上就像是刚刚下过一阵暴雪一般，白色粉末遍地都是，

有了炮火的掩护，作为先锋的西军士兵快速突进到了第一道战壕附近，但是很快就被东军设置的环形工事拦住了势头，

虽然没用实弹，但是同样为了保证实战效果，使用了和炮弹同样的弹头，打在身上会爆出白色且粘人的粉末染料，

机枪工事里的重机枪不断倾泻火力，压得西军前锋抬不起头，虽然打不死人，

但是那玩意儿打在身上却是实打实的疼，要是打在脸上那怎么也得上医院待个几个月，

谁会没事儿顶着火力冲，那不是真玩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