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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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炼心晚上花了一个小时将一气功的心法及修练心得默写下来,准备第二天临行时送给顾意,覃炼心查看过顾意的武学根骨,天赋也还算过得去,一气功已够她打好基础之用,练到二流境界不成问题。顾意毕竟从未修炼过内功,太高深的内功反而不利于修炼,覃炼心也不能留下来间指导。至于将来如何,全看顾意的机缘造化。
第二天一早,顾大牛为覃炼心二人联络了一辆去岩城的牛车,顾大牛一家将覃炼心二人一起送到村口,又送了些馒头干粮供二人食用,才依依惜别。
赶车的车夫叫做顾大石,顾家村年轻一辈村民都叫他大石叔。经常往来于岩城县和顾家村之间,做些货郎生意,在顾家村附近几个村子收购些山货到岩城贩卖,再买些布匹、白酒、药材之类回来卖给村民。对岩城的情况当属他最熟悉,覃炼心便和大石叔在马车上边走边聊起来。岩城在越国东部潮郡内,是一座中等县城,城中人口有三十多万,比小县城灵城十五万人多了一倍有余。岩城内热闹非凡,各路商旅往来不断,也有专门的车马行往来于云郡甚至是越北桂郡。
这些车马行总部一般设在云郡或越京,可往来于越国各地大小郡县,虽然叫做车马行,也有飞禽可以驱使,往来迅捷,一两日内就可到达安郡,然后再换乘车马就可赶到山阳关。只是乘坐飞禽的费用太高,覃炼心身上并无银两,一时间颇为发愁。如何筹措银两便成了当务之急。
蓝盈盈当初赠送的玉牌被覃炼心留在了营帐中,并未随身携带,这时应该还在何美华手中。至于一些武功秘籍、明王玉像等宝物,覃炼心出发前已分别交给何美珍、吕玲几个妻妾保管。自己身上只带着菩提果和通络丹,虽然是临时应变之策,没想到正好解了如今局面。
池丽华身为金刚寺新任护法,虽然不缺金银,但也没有携带太多,佛门修行在于修心,对物欲不太看重,因此池丽华只带了些许盘缠,不时还打些野味、采摘野果充饥。覃府只有覃炼心一个嫡亲长孙,就不会有分家之说。银两用度皆由母亲陆玉娘管理,覃炼也只是领些月银,还要分给各房妻妾,手中并不宽裕。虽然吕玲二女怀孕,母亲多给了一倍月银,那也是直接给吕玲二女,用来坐月子养胎用的,覃炼心一点也拿不到,一文钱真是难倒无数英雄豪杰,覃炼心现在才体会到东安当时的苦楚。为今之计,只能先在岩城找个活干,看看能不能凑够银两,再考虑前往山阳关。
覃炼心本是侠义之人,打家劫舍,盗窃库银之事绝不会做。池丽华更是佛门出身,断然不会做鸡鸣狗盗之事。等到覃炼心二人一狗和顾大石分道扬镳后,囊中羞涩,竟然找不到一个落脚之处。
覃炼心和池丽华商议一阵子后,就在岩城外城找些荒废的院子,方便暂时落脚。两人寻了一间荒废院子居住下来,准备明早再去车马行问问到安郡要多少路费。
这座荒废院子并不大,一共有三间破烂厢,一间厨房。屋顶年久失修,破了数十个大洞,无数月光照射下来,正好不用点灯。只是遇到风雨天就有些难受。房门、窗户早已不翼而飞,更别提桌子、床凳。好在还有一口井,一间厨房还算完整,里面碗筷齐全,可以自己做饭。
两人先将厨房打扫干净,再选了两间厢房打扫一下。小黑狗见厨房还有堆干草,就往上一躺,暂时当做狗窝。覃炼心又到其他荒废院子寻了些木板拼凑在一起,做成两张床。覃炼心、池丽华一人一张,以供晚上休息。等到前前后后忙完,已经是傍晚。
两人吃了些干粮裹腹,便商议起赚钱大计来。两人都是武林中人,善长于武功一道,可以先到附近山中打杀野兽换些银两,也可以看看官府有没有通缉要犯请人抓拿,赚些赏银,实在不行也可以先做一阵子护卫,积攒银两。覃炼心略通文墨,账房抄写之类的活也可接下来,补贴生活之用,小黑狗则可以留在这里看家,或者一起出城帮忙打猎。
第二天早上,覃炼心就和池丽华分头行动起来。覃炼心到县衙前看看有无告示悬赏之事,顺便问问车马行到安郡的费用。池丽华不喜欢与生人多打交道,以她的姿容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好抱着小黑狗一路飞出城外,往山中狩猎去了。
覃炼心在县衙前查看了一遍,只看到几个江洋大盗的通缉画像,可惜这些江洋大盗并没在岩城露过踪迹,想要缉拿也不可行,倒是有几家大户在招募护卫,只是离得太远,覃炼心打算先到车马行看看情况再动身去应聘。城中车马行离县衙相距不远,只隔着两条街道。车马行载客运货都要在官府中备案,由官府开据文书、通关文碟,以防止有不法分子利用车马行进行避税,运载违禁物品等活动。
覃炼心找到一家叫做通越的车马行,寻问了伙计从岩城到安郡需要多少银两。车马行伙计告诉覃炼心,从岩城不能直达安郡,需乘飞禽先到云郡,由云郡统一转运到安郡。毕竟有些凶险之地需要强者护卫,岩城中只有三流高手,若是遇到强大的野禽、灵兽,只怕有性命之忧,本地车马行是接不了太远的客运。从岩城到云郡有三百多里,伙计取出一块看板递给覃心,上面标明了一人收费六十两,若带宠物也是六十两一只,且行李宠物不可超过一百斤,否则加收一份费用。这般计算下来,覃炼心需支付一百八十两银子才能乘坐飞禽到云郡。从云郡再到安郡,只怕要花近千两银子,覃炼心也大感头疼,对铁真真能收服一只雷鹏大为艳羡起来。
覃炼心也有自己驯服几只飞禽的念头,只是野外能载人的飞禽实在太少,且实力都不下于一流高手,驯服起来也非一两日的功夫,能不能遇上还要靠些运气。只能盼望池丽华能抓住几只飞禽,好用来赶路,这样也不需要乘坐车马行的飞禽。
覃炼心又些失落的走出车马行,打算去应聘一下大户人家的护卫,以覃炼心现在三流高手的武功,岩城中也不会超过十人,覃炼心并不太担心应聘之事。只是要考虑哪家出的价钱更高 ,覃炼心回想了一下几家大户出的价钱,便打算去价钱最高的欧阳家。欧阳家出了一百两安置银招募高手,每月还给月俸十两银子,雇佣期为三个月,到期后可来去自由,也可重新签订雇佣文书,只是不会再给安置银。
覃炼心寻思欧阳家三个月内或许有大事要做,否则不会出重金雇佣高手,是祸是福实难预料 ,只是现在也顾及不得,需先赚些银两在岩城立足才是。想到此处,覃炼心拿定主意直接往城东欧阳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