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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种奇特的感知又发生了。在他的灵识所驻留处，有一团云雾缓缓凝聚出来。

不是寻常云彩，看起来像，但不是。

当初第一次接触小世界，就出现过这种云雾。

但有所不同。

当时所见，仅是一团云雾。

现在：

雾气氤氲混沌，迷蒙，变化不休，间杂翻滚着奇异灿烂的符号。

符号闪烁偶尔衔接，流转着，那璀璨的光芒使其格外神异，如同大道的符号具象凝聚。

这般比之前触发出来的异象，更真切，更清楚，更神秘。

“这是什么？”

凌长生皱眉。

看着那玄奥的符号锁链，在心里倒是有个离谱的念头。

这不会……

是小世界天道吧？

反正就在眼前，凌长生干脆就直接问祂。

氤氲云雾并没有反应，应该是不存在灵智。

迟疑了会儿，干脆催动灵识，尝试融入云雾中。

看看能否以灵识探查出什么来。

“轰！！！”

凌长生灵识一震，又有大量信息涌入脑海来！

！！！

顿时面色大惊！

还以为又要激发出先前那恐怖幻象了。

但出乎意外的是，竟然没有……很正常，竟然没什么大事。

这些信息在脑中翻滚，看不明白，无法理解。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只引得大脑闷胀，状况还好。

约莫几息后，逐渐平复下来。

凌长生仔细感知发生了什么。

首先，他的灵识，在这团云雾中留下了一个印记。

脑海里对小世界的交联感更深、更强烈了。

能更强烈、更深刻的影响、掌控小世界。

像是获得了更深一层的权限。

其二，终于晓得这团云雾是什么了！

云雾中，那些翻滚的奇特符号，竟然是法则的具现！

凌长生使用文字，也习惯以文字阅读。

法则万象，不可琢磨，无形无状。

在凌长生的眼中，就以文字符号的形象显现。

简而言之，祂还真是天道！

应该是没有意识存在，起码凌长生没有感觉到。

只是规则的具现，所以才无法回答回应他的问题。

其三。

一些浅显的天道法，不知是何原因，竟被解析。

哪怕是一个低维世界，天道法则也是极为深奥之物。

凌长生所能洞悉解析的，非常少非常少！

但，也足够解答他的一些疑惑，一些猜想了。

首先，小世界是一个低维度世界。

凌长生所在的世界，应该是维度要远远高于它。一切物品对于小世界来说，都蕴含着海量的能量，都是高能物质。

能量可以被小世界吸收，转化成灵气，并壮大小世界自身。

之前就有所猜想，现在证实。

同时，也因为是低维世界，小世界天道被高维世界的凌长生灵识融入，留下印记，获取部分掌控。

同因低维，小世界天道不会，也无法损伤凌长生自我。

这么一来，之前那幻象能伤害到他，倒是显得古怪诡异。

此外，刚刚扩展小世界区域，消耗精神力的原因也有所明了。

小世界的映照，是以他的精神灵识为锚点。

所映现的区域越大，就需要他自身的精神越强大。

精神越强，就能够接收越多区域的信息。

除开这些，还有个重要问题也得出答案。

升华原因！

从小世界的天道规则来看，不应该什么东西都能够容纳灵气的。

总有些东西，是平凡的，是无法容纳灵气的。

而凌长生放进的东西可以升华的原因就是：

这些东西，其本身……

就可以容纳、存在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