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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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无声下,那样的目光,他还是知道……这其中所暗含的意思。
此刻他很是狐疑的目光……身后的动静,似乎告诉着他,时间已经来到了终点。
此时倚靠在门外的身形,能听出夫人现在的气息,从怀中抛出的怀表,盯着那渐渐流逝的时间。
那黯然的眼神下,官邸长回想起的岁月,他不由看向了楼梯口那边。同样的身影,身后的那位随即叹息了一口气。
旋即一声不吭的就这样,他们呆在了房间外面。
在这光亮所不能召集的黑暗。被拉长阴影里,闪过的光亮,不能照见的一时,在那光亮里,总带着那一抹不成透出的亮光。
眼前床榻边卧倒的身影,轻轻呼喊,似乎那些支离破碎的语句,终究有着那么一种淡淡的哀伤。
“福克,不要,相信那个,疯婆子……”
突然间像是有什么词语窜入了他的耳畔,抑或是原本存在于他过去的幻想中。
在那过去的臆测里,那么一些东西重新占据了他的大脑,重新占据了他的想法。
可能就是这些东西,让他幻想出了这句话,但他可能并没有听漏,可能这就是她此时所出口的……
还是同样的一句话,也正是他此时所想说出的话语。这一切都是这样真实,而很有可能,也正是这样,才让他有着难以言喻的想法。
现在想要去听,她究竟想要去说些什么。不曾清晰的声音,他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意味着什么。
但是那最后的字词,从她口中……又像是希望他能再回应着什么……
他那双紧攥着手,那透亮的温度中,能听到、能感觉到那么二三个字词,再次滑落……
“答应,绝对……绝对答应……不能……”
轻言而又简单的两个字,破碎的话语,如此断断续续……
悄悄地……话语变得越发微弱,冰冷,却越发的清晰。
最终随着消散而去的字词,带有象征意义的几个字母,仿佛有着万钧的重量那般。
随着那重重的两个字落下,随着那重重的声音,哐当一声,戛然而止的话语,一切随之消散。
晃过的身形,那狭小的山村,熟悉的土地,奔驰的流马,向往着更远、更好的土地,向往着更多、更美好的热土。
建立一切,建立秩序,从贫困中逃脱,慢慢走向自己的舞台。
赛道又一次被推入深渊,最后……一次又一次,经历了许多,又改变许多。
从伊卡洛斯土地上,从第一个莉莉开始,他们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因为已经过去了数千年之久。
「但是这千年的时间,又为何至今还未出现一个,真正能解决和直面这个问题的那个人呢?」
微笑笑容,向着他反复提及的问题,此刻不断敲击在脑海。站在那绝顶山坡上,他一直无法忘记,那位女子不断向他提出的同样的问题。
他也不能忘记,此刻站在床边。那逐渐凋零,此刻已然渐渐失去了温度。那迥然相似的面庞,那个已经熟悉到……熬过了漫长的时间,
彼此间相互挤出的泪水,此刻不断抚摸着脸庞,逐渐冰冷的一时,尤其是那两个字……
“不能!”
那两个字,此时此地,在心中不断碰撞着自个的心灵,在那一瞬间松垮下的手,已然再也握不住了。
似乎不在存在的感觉,松垮下来的力气,已经荡然无存的神圣魔法……
一瞬间,听着那哽咽,带着抽泣的哭喊,靠在门旁,看着门旁、看着时钟,隐于阴影中的身形……
呼……能感觉到在这一刻,那曾经引领他们的气息,她的存在,仿佛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
随手看向表盘上的魔法印记,那一下子变得火红的符号,慢慢在燃烧,最终……吞没了整个魔法。
咔嘣……
表盘上的玻璃,也随之裂开。
最终时间被迫停滞。
那被迫停下的指针,一切化为了永恒。
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它们停下了,被迫停下了……
世间那被渐渐凝固的一切,阴影与光亮,哽噎与无言,就是这种奇怪不再对称的感觉,留下的血丝,再从原来的地方,再从那个破损之处,奔涌而出……
那不曾愈合的伤口,就这样一点点染红了床单,地面,染红了眼前的世界,以及周遭的一切。
“米莉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