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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NPC能够模仿完美字迹，那凭借纸条根本分析不出任何线索。

事件再一次陷入困境。

“想要找出死灵，只有等下一个被诅咒的死者出现了。”

洪少华嘟囔道。

……

众人从白天一直坐到晚上，集中待在会议室里没有出去过，很快，山庄再次进入黑夜。

大门推开，村长端着几个餐盘出现在大家视野当中，为剩下的提供晚餐。

“各位旅者，这是为大家准备的晚餐，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多多包涵，昨晚发生死灵诅咒的事，相信也都弄得你们人心惶惶，但我还是要提醒一下，黑夜降至，死灵出没，没事不要到处溜达。”

“怎么都是素菜啊，村长。”王飞跃扔下筷子不满地抱怨。

洪少华夹了口菜放进嘴里，说道：

“有的吃就不错了，副本的肉体设定，一天只要吃一顿，可别在死灵把你杀了前就先饿死，将就点。”

吃饭的过程中全是碗筷碰撞的声音，安静得让人难受。

敏敏主动挑起话题：

“何律师，做你们这行，会不会帮坏人打官司呀？”

何凌头也不抬的说道：“会。”

“为什么？明明是坏人，杀人放火就该接受惩罚，你还帮他们打官司，这不是助纣为虐嘛？”

何凌放下碗筷，抬眼望着江雨琪，咽下嘴里的饭菜说道：

“如果要从职业操守和司法原则的角度来说，我能给你讲很多，但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问你，你觉得好人跟坏人由谁定义？”

一旁的江雨琪想都没想回答：

“好人坏人还分辨不出来嘛？杀了人，做错事的不就是坏人。”

何凌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

“那如果有个杀人犯，他杀了一个连法律都约束不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在平民眼中他的行为算是为民除害，那请问这个杀人犯是好是坏？”

“这……既然为民除害，应该适当减少刑罚吧？”

何凌顿了顿说：

“可是他杀人了，杀人不该偿命吗？”

不光是江雨琪，就连其他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碗筷，竖起耳朵倾听，勾起了兴趣。

何凌又举了个例子说道：

“再问你，一对夫妻的儿子是杀人犯，全世界都在唾弃辱骂他们儿子，他们也知道因为自己的教育方式错了，十分后悔，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执死刑前见一下儿子，这个条件过分吗？他们有没有请律师辩护的权力？”

江雨琪微微摇头，何凌继续说道：

“后来有不少被害者家属找上门，在这对夫妻的门前泼油漆，甚至砸石头，趁他们外出行动时故意用车撞，他们的二女儿因为哥哥是个杀人犯，被公司辞退，被网络人肉曝光，走夜路被打！他们有没有享受法律的权力？”

何凌越说情绪越激动：

“为了满足两位夫妻的愿望，有名律师接下了这个案子，当了杀人犯的辩护律师，替死刑犯争取了保释见了家里人，然后这个律师也被人网暴！名声臭掉！家里的老婆孩子也遭殃！被受害者家属一把火烧死！我问你们，这个律师他做错了什么！？”

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一片沉默。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何凌口中的这名律师，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