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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斩不断的父子情深

作品:《 大宋之制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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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手掌举起的瞬间定格,李元坤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亲生儿子会把匕首挥向自己,没有一点点的犹豫,果断的程度都让自己感到如临冰窖一般,寒心彻骨,眼前的儿子一脸的木然,甚至嘴角还微微有些笑容,这是哀莫大于心死么,还是通过这么一种决绝惨烈的方式来为自己解脱?

李元坤浑身不住的颤抖,后背的衣服已经染红,血液顺着衣襟流下,无声的滴落地面,在地面撞击中四分五裂,他的心也变得四分五裂,或者说破碎不堪,身的伤痛却比不得心中的痛,一只手按在胸前,急促的喘息了几口,苍白的脸两行眼泪流出。

父子间就这么沉默着,僵持着,两个人间距离很近却有一道怎么也冲不破的隔膜,空气变的粘稠,两个人好像包裹在其中,束缚,无奈,不得自由。

打破时间沉默的是一阵如狼般的吼叫,喘息间带着绝望和不甘,冲出丘陵间的树丛,直奔向沉默相对的父子。

袁灵子睁开双眼,木然的眼光看到眼前的一幕瞬间拉回了三魂七魄,眼睛睁到最大,满眼都是不可思议,其中夹杂的更多的是恐怖,极度的寒到骨子里的恐怖。

李元坤的后背间爬着一个人,搂抱住他的身躯,外表狰狞可怖,勉强算的是一个人,整个头颅肿胀的如同气球一般,眼睛被挤压的成了两条细线,却努力的睁开,露出充满血丝冷无情的双眼,眼珠没有了灵动,更多的是嗜血,无情冷漠,眼角处皮肤崩裂,血液流出,在脸多了两道异常狰狞的血线,一张血盆大口,倒不是这个人的嘴巴有多大,他的口间内外,更多的是鲜血,此刻,嘴巴正凑向李元坤的脖颈处,一口锋利的牙齿格外让人惊悚,这个人竟然是早就死去的叶传宗!

袁灵子情急间,大喊道:“不要——!”

李元坤没想到自己失神的时候会被人从后背搂抱住,伤口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后面的那个人呼呼喘着粗气,脖颈处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呼吸的热流,随着热流的靠近,皮肤间也越发的炽热起来,李元坤心中暗道,莫不是要咬我不成?思绪只在瞬息之间,李元坤就开始了反击,扬起的手掌在半空中诡异的向后一拉,五指变换如勾,电光火石的托住后面之人的下巴。

叶传宗似乎没有任何知觉一般,力气大的惊人,喉部发出呃呃的叫声,使劲晃动着头颅试图拜托手指的控制,同时双手本能的用力搂住李元坤的胸口,李元坤只觉得肋骨快要被勒断一样,胸腔内的气被疾速压出,整个人喘不过气来,嘴巴不停的张开,好像一条即将晒死的鱼一样。

袁灵子从地面爬起来,顺手捡起小匕首,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手中的匕首猛的刺向叶传宗的胳膊。只有解开了叶传宗的束缚,才可以救的了父亲,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锋利十足的匕首在碰到叶传宗的皮肤之时竟然刺不进去,匕首的刃间只是在皮肤跳动了两下,丝毫没有一点点的杀伤力。袁灵子并没有放弃,手腕转动,匕首顺着胳膊一路刺了去!

袁灵子的这一击李元坤看在眼里甜在心里,父子连心,天性即是如此,不管经历了什么,承受了多少的苦难挣扎,他的血脉中,始终有自己的存在!李元坤欣然一笑,慈爱的目光看着依旧不停挥舞匕首的儿子,猛然间力气大了许多,奋力的挣扎开一道缝隙,一口空气吸入腹内,冲着袁灵子一笑:“儿子!走——!”未等袁灵子反应过来,胸口重重的被踢了一脚,整个人飞了出去,跌落丘陵间,向下快速的滚了下去,很快消失在茂密的矮从间。

袁灵子在半空间停留的瞬间,看到正在冲着自己微笑的父亲的脸庞,猛的向后仰去,两个人如同连在一起的油条一样,顺着丘陵陡峭的一侧滚落下去,泪水在半空中飞溅,紧跟着跌落草丛里,后背被一块凸出的石头撞,一口鲜血喷出,顿时人事不醒,身躯也顺着丘陵的弧度不断向下滚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袁灵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张简陋的木板床,后背疼痛异常,转动脖颈,看到后背已经被包扎好,又抬眼向四周望去,简陋的房间内摆了一张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破桌子,几条修补严重的长条凳子,其余便再无他物,倒是墙壁之,挂了七八张动物的皮毛,这莫非是一个猎户家里?

正在思索间,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推门走了进来,放下弓箭,随手将几只死兔子扔到地,见袁灵子醒来,一张嘴嘻嘻一笑,一口漂亮的白牙格外惹人注目,道:“小师傅,你醒了!哎呀!真是万幸!你的伤势可是不轻,幸亏我发现的及时。”

金营,后帐。

无数的死尸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死气沉沉的味道,鲜血流出,渗透到地面,形成了大片大片暗黑色的痕迹。

张居中肥胖的脸满是汗水,说不清楚是吓得还是来回奔波指挥金兵累的,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死尸,每个人表情都不一样,有在睡眠中悄无声息的死掉的,浑身下插了好几根箭,几乎是一击致命,脸的表情还是那么平静,看去诡异异常,有的则面目狰狞,血肉模糊,如同地狱间的恶鬼,张居中看了一会儿,感觉异常恶心,扭动着肥胖的身躯进入一个保存完整的帐篷内休息一下。

一屁股坐到凳子,忽闪着袖子扇着凉风,嘴里低声骂道:“这帮滚蛋,什么腌臜破事儿都塞到老子的手里,天气这么燥热,臭气哄哄的又他妈的这么吓人,我呸!”一口浓痰吐到地,不解气又连连吐了几口,鼻子在空气中又连连嗅了几下,骂道:“离这么远怎么血腥味还这么重?真是的,晦气!”

“晦气?如此尸山血海的美景你竟敢说晦气?你这肥的像头猪的死胖子是瞎子么!”一声嘶哑而阴沉的声音响在张居中的耳旁,吓得张居中一屁股坐在地,连滚带爬却又十分灵活的窜起,身体紧紧靠在帐篷,瑟瑟发抖,刚才阴沉声调的让他冷到了骨子里,抬起头刚要喊叫外面的忙碌的金兵,一张惨白的脸庞逼近他的面前,手如闪电般伸出,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