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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越回到住处时，苏阳敲响了他的房门。

“进来。”

苏阳站在书桌前，神情晦暗不明。

“怎么了？”

苏阳想把慕莹莹的事说出来，但又顾念着慕峻，他咬了咬牙，还是算了。

“越哥，你是不是喜欢江大小姐？”

这是苏阳第一次郑重地问容清越的感情问题。

房间里沉默一瞬，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嗯。”

苏阳眼神复杂，他就知道，容清越喜欢上了江大小姐。

只是容清越他是个很好的战友，很好的指挥官，却并不会做一个很好的伴侣。

“越哥，如果我是江大小姐，我不会喜欢你的。”

容清越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僵，“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

丧尸、暴乱、流民、异植……全都是当下紧要的事。

江润不喜欢他也正常，他本来也没那么优秀。

“可是，季巡，他也喜欢江大小姐。”

“越哥，你当真要拱手相让？”

“苏阳，江润不是货物，她有选择的权利。”

苏阳扶额，“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是越哥，你……”

话都说到了这，苏阳索性一股脑将憋在心里的全说出来。

“你总是为别人考虑，顾虑慕峻，顾虑旁人心情，顾虑当前局势……”

“容清越，你什么时候为自己考虑过半分？”

苏阳跟容清越待的时间最长，对他也最了解。

他看起来高傲冷硬，实际上心软谦让，从不考虑自己，舍己为人。

“苏阳。”容清越语气中已经隐隐有了告诫的意味，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苏阳撑在桌面上，“越哥，江大小姐真的很好，你不要等彻底失去了才后悔。”

男人向后靠着，语气略有些无奈，“苏阳，你误会了，江润她不喜欢我。”

所以，根本不是他珍不珍惜的问题。

“怎么可能？”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江大小姐不喜欢你，她还跟你在一起？”

“跟你牵手，跟你亲密？”

涉及到江润的秘密，容清越连最亲近的苏阳也不愿说出。

“不像你想的那样。”

“我的事，你别瞎操心。”

“慕莹莹呢？”

容清越转移了话题，苏阳皱着眉，指着楼下，“我让她住我隔壁。”

“明天就把她送回去吧。”

苏阳闻言应声，容清越的想法与他一致，慕莹莹就不该待在这。

他让电台联系基地，汇报了慕莹莹的事，跟驻守云县的南方基地人员接应，让他们来接慕莹莹。

半下午时，慕莹莹知道了自己将会被送回去。

传话的人说，这是容清越的决定。

她万里迢迢赶来哈尔基地，容清越只见了她一面，就着急忙慌地要把她送走？

慕莹莹生气了，她不顾阻拦，愤然地冲上三楼。

“清越哥，你要把我送走？”女声尖锐刺耳。

容清越眉眼微抬，朦胧视野中，只能看到慕莹莹怒气冲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