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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想象，如果甩在人背上，肯定能抽得皮开肉绽。

沈清焰意念一动，教鞭收回，又再次变成了小黑蛇的模样，乖巧地缠绕在她手腕。

挺方便，随取随用。

耳垂处的碎钻耳钉在灯光下闪过微光，沈清焰敏锐听到公寓楼下有异样动静。

她利落穿好浴袍，来到客厅，关掉灯，侧身躲在墙壁后，拨开窗帘缝往下瞧。

现在已经是深夜，道路上人流稀少，微凉的夜风中带着一股泥巴的腥味。

沈清焰看到了一位熟人。

是前不久从司云公寓里跳下来的那个长得像癞蛤蟆的男人。

李貅穿着土色的大衣，大衣盖住他肥胖的身躯。前方路灯下，还有个男人在等着李貅。

那男人白得瘆人，头发和司云一样也是偏银色的，但司云的银得更加纯粹，他的银中夹杂着金发，像稻草。

路灯的光照下来，无数蛾子围绕着男人扑腾。

“蛾子？”

那蛾子形状不普通，沈清焰一下就认出来了，“是鬼面蛾，司云曾从诡域里带出来一只。他是谁？这鬼面蛾是他养的么？”

沈清焰继续观察。

她看到胖男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我呸！”

李貅一看到路灯下的男人，就插着腰大骂：“司奎！又是你！你还有胆子出来！”

“我真是搞不懂了，你一个普通人参加宴会干嘛？！有钱了不起是吧！那道具明明就该是我的！你买下有个屁用！简直暴殄天物！”

司奎？

沈清焰眉毛一挑。

他也姓司，难道也是司家的人？和司云有什么亲戚关系？

“谁说没用？”路灯下，司奎拍了拍落在肩膀上的鳞粉，嘴巴咧开，明明是笑着的，却给人感觉很阴冷，“李貅，你不是很想要这道具吗？我给你，不收钱。”

“真的？！你别开玩笑了！”

李貅果然动了心，那是稀有道具，十分贴合他的天赋，李貅想要它很久了。

这次在宴会上，当教主拿出这道具拍卖时，他差点激动坏了。

可惜，在这联邦社会里最管用的还是钞能力，道具被卖上高价，落入别人之手。

李貅不甘心得狠，哪曾想到，道具还能再要回来？而且还不用花钱？

天下哪有白嫖的事。

很快，李貅就听到对方再度开口：“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司奎笑了下，刚张嘴想说，眼睛忽然一抬，往高处望去。

夜风徐徐，那高楼某一处的窗帘似乎被吹动了下。

沈清焰放下窗帘，贴在墙边，没再探出头。

好险，差点被发现了，那男的观察力很敏锐啊。

接下来，楼下两人没再说话，沈清焰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他们已经离开后才掀开一条缝往远处开。

远处高楼大厦中，一个扭曲的太阳眼标志明晃晃地在霓虹灯下闪烁。

“光明教会？”

沈清焰忽然记起这个标志后方的势力。

她认识这标志，光明教会是联邦国有名的慈善大教会，他们施舍过不少穷人，贫民窟孩子的义务教育也曾受到过他们的资助。

“等等，”

沈清焰忽然察觉到异样，“柯棠棠失踪的酒店墙壁上，也曾出现过这个光明教会的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