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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凤天老兄，我等已经因破境之事困于心，若能从你这得到一些领悟，我等或许也能衡于虑而后作。”乔湛也凑近过来，拍了拍凤天的肩膀，面露期望，语气中带着一丝憧憬。

就连龙阳东此刻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凤天。

“九重天之后，依然在王境，无法破王成就终极，这似乎是自太古那场圣战之后天地间自主产生的规则，这方天地已经被摧残的千疮百孔了，天地规则似乎不再允许与容纳王境之上的禁忌存在。”感受着众人期盼的目光，凤天也不隐瞒，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一次他的神色不再平淡了，话语间带上了一丝无奈与失望。

他又怎能不失望呢？闭关之前，他便有感境界的桎梏在松动，他抱着必成的决心闭死关，不破境不出关，之后他确实冲开了桎梏，破开了困扰他多年的枷锁，突破了本因是王境极限的九重天，但却并未如愿登顶终极，而是来到了闻所未闻、甚至是开创先河的达到了尘世之王十重天之境！

当即，他将自己闭关后发现的事情简单的对众人说了一遍。

“……”

“天地规则果真不允许有人再破王境了吗？那如此说来，神魔两族，包括那血族之中，自太古之后，应当也无人再成就终极，只是不知，神魔两族底蕴雄厚，又是那场圣战的最终得胜者，会不会有禁忌存在遗留、存活至今。”乔湛喃喃的说，语气有些凝重，他的眼帘微垂，眼底透着淡淡的思索之色。

“有这个可能，实不相瞒，我妖族或许也有这等存在从太古存活了下来。”凤天见众人气氛凝重与压抑，心中思索片刻，衡量利弊之后这般说道。

“嗯？”闻言，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脸上难掩震惊之色。

其中，龙阳东更是一步跨前，抓住他的肩膀，一双浑浊却活力四射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他的赤瞳，苍老的脸上尽是郑重之色，他语气空前绝后的认真，激动又沉重的说：“你的意思是，整个妖族之内，还有在你之上的强者存在？”

凤天微微侧目，抬手扒开他的手掌，神情依旧淡定，他开口了，只是没有面向任何一人，而是抬头仰视天空，像是在对着天穹上高挂的那轮太阳说话，他说：“那等存在，号称有搬山移海之能，就算是油尽灯枯、风烛残年，那也是一头受伤的狮子匍匐，也如同西沉的落日一般，壮丽、震撼，即便知道它将要落下、隐去，所有人也都期盼着它的归来，期盼着它在翌日的早晨，随着黑夜褪去，朝露点满枝桠绿叶之时，再一次于万众瞩目之下冉冉升起，我族祖凤凰，便是这西沉的日落、匍匐的万妖之尊。”

“祖凤凰还活着？不是传闻你们那凤凰山，便是祖凤凰死后，祂不朽的万丈身躯沉眠，无数日夜风吹日晒，它的身躯被风干，渐渐化为一座不朽山脉，日积月累的吸收天地日月精华，日新月异的变化之中成型的吗？”安金海坐不住了，当得知祖凤凰依旧存活时，他便已经被惊讶的合不拢嘴了，他此刻张大着嘴巴，能塞下一颗煮熟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