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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渐渐散去，竟没一个人敢上来与他们搭话。

看两个娃娃冻得僵硬，陈芸芸赶紧带着孩子回了家，在土灶边生起火，整个屋子变得暖洋洋的的。

妞妞和大娃穿回夏天的褂子，身上裹了那床绒被。

没办法，家里实在太穷，一人一件暖和衣裳，还沾水湿透，没个两三天都干不了。

妞妞削尖的下巴此时挂满泪珠，一双大眼看着陈芸芸，泣不成声，“娘，真的是他自己掉下去的。我没有推过，哥哥也没有。”

陈芸芸当然知道妞妞是被冤枉的，她摸了摸妞妞的脑袋，柔声道，“嗯，娘相信妞妞。”

一旁沉默不语的大娃突然抬起头，黑洞洞的眼盯着陈芸芸，主动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他们为什么要冤枉我们？为什么扯到娘身上？”

这是大娃第一次主动跟她对话，她停顿片刻，斟酌语句，才慎重回道：“因为利益。”

两个孩子听得十分认真，陈芸芸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讲下去。

她也想把孩子们教的天真无邪，可在这个世道，天真无邪反而会害了他们。

那不如早点让他们认清这个世界吧。

“村里人不帮我们很正常，因为他们不想得罪张猎户。”

“张猎户有技艺在身，会打猎，还会用箭，而且他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这样的人，换做你们，你们会想主动得罪他们吗？”

两个小豆丁沉思片刻，缓缓摇头，脸色更白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