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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齐将军的孩子。

烂菜叶子直接给他砸懵了，浑身散发着恶臭。

现如今，齐将军死了，滴血验亲都没有可能。

齐将军夫人奄奄一息。

百姓们算是发泄了心中的不畅快。

分家的事情还没结束吗，越王不让齐莫旭把人带走。

“没有父皇的旨意，本王也不敢擅自把人放了。”

他拉出皇上，齐莫旭自也没有话可以说。

只有自己一身烂菜叶子回齐将军府。

齐莫褚坐在将军府门前。

看着齐莫旭回来。

“要笑你便笑吧，我不与你这等人一般计较。”

齐莫旭自以为清高。

齐莫褚却懒得笑他。

“将军府如今这般，我笑你有何用，日后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一分为二，左边归你，右边归我，祠堂一起管，一起祭拜。”

齐莫旭连思考也不带，觉得甚好。

将军府本就从中间分得很清楚，左右对称着分布，唯有最后面的祠堂是在中轴线上的。

只是齐莫旭如今要把自己的东西从右边搬到左边去。

他和齐莫褚的院子挨着，都在右边。

齐莫褚心里落下一个空荡。

有些浑浑噩噩。

齐莫褚去了最后头的祠堂。

小时候难过了什么的，总是要去祠堂，面对列祖列宗，心情能安定一些。

他很少去自己母亲的墓地看看，只怕太伤心。

如今自己父亲和母亲葬在一起，他更是不想去了。

他向来不喜欢父亲。

齐莫褚一人点灯，一人静坐。

齐莫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挨着他的身边也静坐下来。

兄弟俩什么时候这么和睦了呢？

一整个夜晚，灯火续了几番。

京都的朝阳升起，在祠堂前照耀着一片晃眼。

齐莫褚拉着齐莫旭起来。

两个人都熬红了眼眶。

“走，去喝几杯。”

心中苦闷，难以排解。

齐莫旭没拒绝。

府上厨师的一碟花生，配着几壶小酒，两人烂醉在桌前。

说是烂醉，也是困得睡着了。

齐莫旭睡醒来，床边站着一号人。

不认识的男人。

“你是谁？”齐莫旭还有些头疼。

“我是谁不重要，我是来帮你夺回整个齐将军府的。”

这话，换作以前，对他的诱惑力极大，现在，他没这个心思。

人争啊争，争了大半年，到如今，再争可要两败俱伤了。

齐莫旭看着眼前的男人，摇头。

“无趣，齐将军府向来不是我一人的，何来夺字一说。”

“不管你是谁也好，今日我只当没见过你吗，下次不要再找我说这些。”

齐莫旭示意男人离开。

男人却问：“你真的甘心筹谋多年到如今这般境地？”

世上不甘心的事情多的去了，事事都要不甘心，活着该多难受啊。

“你走吧。”

齐莫旭开始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