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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疫情的原因，很多高校提前放寒假，徐昕所在的音乐学院将期末考试提前到十二月初。而其中的一项考试是音乐剧，需要学生提前排练。这个电话打来，就是因为徐昕所在的组临时要趁着周末排练，问徐昕在哪。

徐昕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听说要排练，很快来了精神。

“那个，李慕明，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得先回学校了。你在这看吧，我先回去。”徐昕说着，准备穿大衣。

“真的这么着急吗？我还打算一会跟你吃个饭呢。”李慕明问，语气中有些不舍。

“嗯。吃饭以后再说吧。她们等我呢。”徐昕说完，起身准备走。

“那我送你！”李慕明也起身穿好外衣，他不可能自己就在这看下去。电影还没散场，他们却先走了。

徐昕走在前面，走的很急，李慕明跟在后面，走得很慢，一前一后，总是相距那么一二米。李慕明拎着还没喝完的饮料，手冻得通红，他时不时抬头看向前面，发现徐昕没有放慢脚步，他也只好加快速度。

“怎么走的这么着急？”李慕明追上去，问道。

“不是我急，是她们急。我是真的要排练。”她有些无奈，语气中有一丝自责。

“我还想着，晚上一起吃个饭呢。吃饭可以聊聊天，互相多了解一点，我们见面就看电影，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呢。”李慕明惋惜地说道。

“啊。”徐昕听到这，停了一下，随即接着向前走，但是脚步放慢了些。徐昕开口说道：“对不起呀，我也没想到今天会突然有排练。要不然这样吧，下周，下周日，我们出来溜达，晚上一起吃个饭，怎么样？”徐昕说完，停下脚步，看向李慕明。

怎么样？李慕明还能怎么样？他哪里有资格怎么样，难道还要责怪徐昕突然离去不成？

李慕明虽心有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说：“行吧，那就只好下周日再见了。我……”李慕明还想说什么，却被徐昕打断。

“走吧，先回学校吧。”

过了前面的丁字路口，就是徐昕的学校。李慕明讲徐昕送到马路对面，然后就在一棵枯树下驻足，徐昕向校门口走去，快到时，回头朝他摆了摆手。李慕明笑了笑，以示回应，目送徐昕进了学校。

李慕明这才颤巍巍地掏出手机，通红的手指在上面点着，上面有很多条未读消息，大多数都是乔小筱发来的，李慕明直接选择无视。还有一条，是李慕明母亲发来的，问李慕明在做什么。李慕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回。他有些冻手，还有些饿，他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在这个城市，那儿，才是李慕明的港湾。

回去的路，漫长且寒冷。李慕明把饮料袋子挎在手腕上，把手揣进大衣口袋。他越走越快，快到感觉脸上头发上湿漉漉。他抬头看了看天，阴沉沉的，昏暗压抑。天空中飘着雪花，打在脸上，冰冰凉，湿漉漉，让李慕明原本浮躁的心，有了一丝安逸。

李慕明加快了脚步，转了几个交通岗，就到了省城大学的东门外，也就是李慕明租房的小区。